交,而且那天老師說的話也很難聽,她哭著從學校跑回來家裡,到家裡聽見父母激烈的爭吵聲,就躲在一旁悄悄的偷聽。
“孩兒他爹,你真的不能在去了,你的身體已經很虛弱了,飯裡面的雞蛋你總是給他們倆個人,自己從來不吃一口,這樣怎麼能補回來?”採彩的母親拉著她父親說道。
“這不是沒有辦法嘛!地裡的莊稼還沒有收回來,學校已經催了好幾天了,總不能不讓自己的女兒,兒子上學吧?你借了多少錢了?”採彩的父親年紀不大,但是脊樑被沉重的勞動給壓彎了,一臉憂愁的樣子,拿著用報紙卷的自制煙,吧吧的抽個不停,眉頭緊鎖,滿臉皺紋。
“二百來塊錢,一個人的學費都不夠……要不……”說道這裡,採彩的母親便沒有在說話,眼淚不停的順著一張風吹日曬而乾燥枯黃的臉上往下淌。
“別哭了,你在去借點錢,我去縣城一趟!”採彩的父親,說完不顧採彩母親的挽留,去借了一輛腳踏車便往縣城裡去了。
在家裡的母親,獨自哭了一會兒之後,把錢裝到一個鐵盒子裡面,便朝著各個鄰居借錢去了。
即便是全村都快借遍了,她的母親還不死心,被拒絕了一家又一家,一家又一家,然後經過短暫的灰心之後,便又鼓起勇氣朝著下一家走去。
跟在母親後面的那個年少的採彩,悄無聲息的哭泣著,怕被自己的母親給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