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投下之前有無數可能,但棋子一落,位置便不能改變。後悔是無濟與事的。應該承認,過去的每一步對現在與將來都有著千絲萬縷的影響。棋子的位置雖不能改變,其效力卻隨其他投下的棋子在不停改變。一些早已處於絕境中的棋子也能因為未來可能發生的打劫而成為關係到勝負之爭的資本。伯父,你說是嗎?”
陳映真笑了,“哎,國安,你要是從小開始學下棋,準一國手。”我拭了把汗,心裡說,這都是你爸逼出來的,臉上笑容卻更為殷情。她父親哈哈一笑,“閒看數著爛棋柯,澗草閒花一剎那,五百年來棋一局,仙家歲月也無多。也罷,順其自然吧。”我福至心靈,當即恭恭敬敬地叫道,“爸。”陳映真頓時羞紅了臉。
一九八三年,我結婚了。我媽笑得那個陽光燦爛啊,她老人家怎麼也想不通我是如何把林業局的副局長,一個廳長的女兒,名牌大學生,且貌美如花的女孩子騙上手。我也不明白,問陳映真。陳映真咯咯笑,用指頭戳我腦門,說我傻了巴唧的,然後又補充,傻人有傻福。
我說,“我不傻啊。”
陳映真說,“你若不傻,當時怎麼會吃掉我爸那塊棋?人家拍我爸的馬屁還來不及,你倒好,弄得他都下不了臺。”
我沒交待當時是鬼使神差,嘿嘿乾笑,說,“幸好娘子英明。你弄翻棋盤是故意的吧?”陳映真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