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妝,那是欺負咱羅家,你去她家,能要點就要點,多少不拘了……罷了,要回來的嫁妝都給弟弟吧。他有了這筆錢,正好搬出去另外過日子。”
母親,這是就這麼定了,兒子今天回村,正該去村上拜訪一下,讓他們幫我家把牌坊修了……嗯,弟弟成婚後,暫時還可住在這院裡,我已經分了他十五畝地,該怎麼蓋房子那是他自己的事情,我離家之前,弟弟必須搬出去,這套院子我要交給時家照顧,哦,還有我的投充田,我也要拜託時家與媳婦家。“
羅母不願意了:“憑什麼?兒啊,你憑什麼自己的弟弟不用,要讓時家照顧投充田?”
羅望京不屑的揮揮手:“母親,時家眼看要紮根這裡,我羅家以後要做官的,誰知道將來定居與何處,這份投充田反正是白得的,時家宰相門第,以前處理過這種事情,他們有經驗的。
再說,人家大業大,媳婦跟他家有交情,到時咱不消花一個錢,就能讓他們四時費心照料,可若是交給弟弟……哼哼,這事兒就這麼決定了,母親不消多說,趕緊去找春妮家人吧。“
叮囑完母親與兄弟之後,羅望京隨即往後院走——作為新科進士出門拜望當地大家族,攜帶家眷才顯得親切,也符合禮節。他不在家的時候,時家對他家多有照顧,回家第一天就登門拜謝,更顯得誠懇。
離開前院的時候,他聽到院門有動靜,但心熱如火的他並沒在意,等他趕到後院,褚素珍正打著一套華麗的遮陽傘,一前一後跟著兩名黑人女僕,拎著包裹向外走。羅望京趕緊招呼:“娘子,還是你知我心意,我正要去拜望時家……”
羅望京盯著女僕手上的包裹,稍有點不滿的抱怨:“娘子,時家總歸是照料我們一場,咱家進士門第,禮物只用包裹裹著,不好出手呀,去,尋幾個花樣盒子裝上……娘子,你準備的什麼禮物,先予為夫說一聲,好讓為夫有個心理準備。”
褚素珍站定,上上下下打量羅望京,羅望京順著媳婦的目光檢視了一下自己,連忙訕笑著說:“為夫這是旅行時穿的衣服,雖然接灰曝土,但我想家中也不可能有比這身衣服料子還好的,就這樣吧。等拜望了時氏,回頭你再予我做幾身好料子。”
褚素珍淡淡地說:“羅家宗子今日不在,現在去拜望,雖然誠意足夠了,但既然宗子不在,該送你多少儀金,恐怕下人不敢做主。”
“那咱們改天再去!”羅望京歡快的響應道:“娘子,為夫在京城可算是見識了繁華勝景,走,為夫回屋為你細說細說。”
褚素珍身子一縮,躲開了羅望京的手,靜靜地問:“剛才我約略聽了幾聲,你總在抱怨別人不記掛在京城的你,給你寄的錢少了……你在京城,可曾記掛別人?”
羅望京情緒振奮:“當然,我聽說母親替我娶了你,一直惦記著回家後和你好好過日子……”
褚素珍再度一扭身,躲開羅望京又一次伸出的手,兩名黑女僕見到女主人受窘,立刻抱著膀子上前,用健壯的身軀隔開了羅望京。羅望京為這兩人的不識趣惱了,恨恨地說:“你們,你們這些崑崙奴,都是奴契,奴僕,懂嗎?膽敢擋著進士老爺的路,當心我用板子打死你們,沒賬。”
褚素珍也不阻止黑女僕的動作,她靜靜站在原地,溫柔的問:“只是心中想了想嗎?我聽說京城繁華,貨樣新奇,你送了各勾欄行首許多禮物,連李師師門前也曾投遞過……你給我帶來什麼禮物。”
“娘子啊!”羅望京痛心疾首的說:“你不能鑽錢眼裡啊,老想著禮物禮物,我看都是時大郎慣出來的毛病,你要想著為夫的一片心,為夫心心念念,都想著和你過日子。”
褚素珍再問:“在徐州的勾欄裡,也是這樣想著嗎?”
羅望京噎了一下,馬上發怒說:“娘子,你怎麼這麼斤斤計較,為夫去勾欄瓦舍結交一些當時才俊,還有那些奇女子,也算一件雅事,你撕扯這些做什麼?來,跟為夫回屋裡去,為夫跟你說一說京師風物。”
褚素珍輕嘆一聲:“誰把誰真的當真,誰會為誰心疼——我早該知道,只是依舊想試試。如今,我已知道結果,走吧。”
“走?走什麼走?”羅望京一路追著褚素珍走出自家門,馬車邊,兩位黑女僕用身體隔開羅望京……哦,她們的身體很結實,羅望京這段時間住宿青樓,忍不住習慣性的摸了一把,感覺對方的胸乳跟普通女子沒啥兩樣,都軟呵呵的,心神不禁飄忽了一下,想起崑崙奴都是奴契,那麼,今後乘素珍錯眼的功夫把她們拉上床,想必也沒什麼妨礙。
思想這一飄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