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反側,徹夜難以入睡,只記得在心中反覆驚喊:哥哥心中還是有我的,這麼大的事,他只讓我出主意……嗯,這個家該怎麼設計,要有大片的房屋,還得有花園,也挖一個池子,若是能堆上假山……
隨著思緒越來越飄散,黃娥不知不覺沉睡過去。
當萬籟俱寂的時候,時穿依舊站在院子裡,他站在黑暗中感覺著背後那種芒刺的灼痛感,看著院裡僕人來來往往,他揮手示意僕人不要打攪……等夜闌人盡,他也不點燈,揹著手踱到廚房,蒐羅了一些飯食,用一個籃子裝著,順著脊背上那股灼痛感,慢慢的溜達到蒸酒坊,悄無聲息的取下酒坊的銅鎖,然後,他還是不點燈,提著籃子走進了黑沉沉的酒坊。
這蒸酒坊一年只開火四次,平時很少有人來,但酒坊內打掃的很乾淨。
海公子之前曾要求:為了防止雜菌汙染蒸餾鍋爐,來到這兒打掃的人,都需沐浴更衣,換上最潔淨的衣服才準進入蒸餾鍋爐房。因為他要求太繁瑣,僕人們乾脆沒事兒不來此處,以至於這片鍋爐房附近,一向顯得死氣沉沉。
時穿站在鍋爐前等待了一會,他側耳傾聽著院中的風聲——人都說“二月春風似剪刀”,不是說這個季節的春風像剪刀一般,帶著鋒利的寒冷,而是說:這把剪刀裁剪出繁花似錦。
春風吹動的聲音很柔軟,風聲中,時穿無聲無息地揭開地板,順著地面上露出的臺階,在黑暗中走下了酒窖。一路走到酒窖盡頭,時穿推開了一道石壁——緊接著,又出現了一段向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