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恐怕要早早發動了。哥哥,在桃花觀的時候,蒙縣尉曾經懷疑你跟金華時家有關係,不如我們給金華時家送封信吧。”
為了不讓黃娥說話費力,當然,也為了讓自己聽的省勁,時穿走到艙門口,打著哈哈說:“金華時家裡,我認得誰?……認親這事,還是算了吧。”
黃娥手指緊緊扒著艙門,指節已經泛白:“哥哥別這麼說,你在官府的戶籍記錄上是無名氏,官府如果想要安置你,隨便把你指派給那位寡婦,你連拒絕都不行。”
時穿仰天冷冷一笑:“哈,寡婦,我命由我不由天!”
黃娥繼續說:“這不行,原本海州縣尉馬上要卸任了,所以任由哥哥逍遙,現在我父親跟舅舅家又鬧了起來,哥哥不插手我的事情,大家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也沒什麼,但如果我父親覺得哥哥是個麻煩,或許搶先下手,先處置了哥哥,那時,娥娘就沒了依靠。”
說到這裡,黃娥微微一笑:“這道理,也是穆管家剛才說起我才想通——蒙縣尉把我們安置在豆腐西施那裡,而豆腐西施恰好是個七嫁寡婦,她任由我們改建房屋,一副吃定我們的樣子,恐怕心中也早有算計。”
時穿恍然大悟,他摸摸後腦勺,忍不住學著蒙縣尉的口頭禪,叫了一聲苦:“娘也,這段日子順風順水,我以為會一直這樣順利下去,沒想到連我自己也是官府可以隨意處置的‘無主物品’,案件的證物之一。”
黃娥繼續扒著艙門,輕聲提醒:“如今是一個宗法社會,一個人沒有‘宗’,那不是無根的浮萍嗎?哥哥若想做點什麼,最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