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卿回頭看了阿娥一眼,知道她是人魚女王和海蛇王生下來的人魚公主,她的父親,也是阿貴的父親,是海蛇一族的首領。
想起阿貴那個傲嬌的樣子,榮慧卿抿嘴笑道:“它們只要不來,就會沒事。”
阿娥眼前一亮,雙手合什放在胸前,兩眼幾乎冒出小星星:“你能保證嗎?”
“不,我不能。我只是從常理推斷。”榮慧卿笑著搖搖頭。
阿娥眼前的小星星立即如肥皂泡一樣消失,不過也沒有如同剛才一樣擔心,只是低聲道:“如果你們打不過它們,我帶你們這些人逃走還是沒有問題的。”說著伸出手指數了數,“主人、主人的男人、赤豹、肯肯、阿狼,一共五個,加我自己也只有六個。我的這個混元戒指,可以最多帶走七個人。”
“你還有這個好東西?來,給你男人我好好瞧一瞧。”狼七腆著臉,一把抓過阿娥的手,仔細瞧著她手上的戒指。
榮慧卿也瞟了一眼,看上去,就是個特別大的海藍寶而已。居然還有帶人騰挪空間的功能,倒是一件不錯的法寶,比瞬移符又高杆許多。
“還未戰,就言退,我們也太妄自菲薄了。”榮慧卿笑著道,“咱們去樓下的大廳。看看船主是如何安排的。”
如果寶船要迎戰,肯定要由船主來統籌安排寶船上的修士了。否則到時候誰也不服誰,豈不亂成一鍋粥?
榮慧卿戴著面紗,和羅辰一起往樓下走去。
赤豹帶著肯肯跟在她身後。
狼七最後才同阿娥一起走下樓梯。
寶船二樓的大廳裡,已經聚集了許多的修士。
榮慧卿抬眼一看,就看見韋世元和林飄雪,這兩人手拉著手,一臉甜蜜地站在人群后面。
百卉和羅巧姿站在另一邊,不過百卉身邊還站著一個丰神俊朗的大修士。修為至少也是結丹後期,只是臉色有些蒼白,眼底有些發青,一看就是元陽喪失過多的樣子。
百卉抱胸靠牆站著,看著悠閒。身體卻還是有些緊張,眼神不時飄向旁邊的豐海成。
昨日豐海成發現百卉似乎跟別的修士雙修過,氣得兩眼發紅,抱著百卉做了一次又一次,不管百卉如何勸告,他都不肯放手,還惡狠狠地警告她。不許她再去找別的男修。
百卉倒也不怕他,只是輕描淡寫地跟他說,她是修煉媚術的,豐海成跟她在一起。註定是元陽虧缺的那一方。如果不想早死,就不要管她跟誰雙修。
豐海成早就在懷疑百卉是不是在修煉媚術。現在知道了真相,知道了自己最恐懼的事情終於發生了,卻還是割捨不下。離開她的念頭就算只在心裡想一想,他都覺得撕心裂肺。還不如拿把刀把他活剮了算了,何必要受這樣的零碎之苦?
百卉對於豐海成不顧一切的表白,並沒有覺得十分欣喜和心動,而只是覺得無盡的悲涼。
她曾經是多麼高興,自己得到了頂級媚術的傳承。有了這個功法,她就不僅能修為大進,成為高階修士,而且可以讓男人對她死心塌地,再不用擔心被男人轉來送去,最後被男人當做爐鼎採補而死。
但是現在,她發現了這個功法的一個不足之處。
就是修煉了這個功法之後,她再也無法判斷,對她至死不渝的那些男人,到底是真心對她,還是因為被她的頂級媚術功法所乘,不得不對她“死心塌地”。
她發現自己再也無法相信男人說的話。
不管花言巧語,還是銘心刻骨的肺腑之言,她都沒有辦法再相信。
說起來,就是大牛好像沒有被她的功法影響過。
百卉想著昨夜的情形,放下抱在胸前的雙臂,拍拍豐海成的肩膀,傳音道:“不要再跟著我了。如果你不甘心,就告訴別的人,我是修煉媚術,讓他們都來抓我吧。”
五州大陸的正道修士,都是不齒修煉邪功媚術之人,把他們當做魔修一樣追打,不死不休。
豐海成當然不會去舉報,心裡也不知怎地,完全不想聽見百卉說這種話,搖頭道:“你別管我。你讓我跟著你就行。至於你的功法,我們好好琢磨一下,可不可以改造成有益雙方的功法,這樣我就可以一直陪著你。”
“你是怕被我吸死?”百卉放開手,挑了挑眉毛。
豐海成苦笑,“我是擔心我死了,你會被人所趁,對你不利。”
百卉收了滿不在乎的笑容,低頭沉吟不語。
而從大廳一端的旋轉樓梯之上,走下一個白衣婦人,正是從四樓上下來的那個傳過話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