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事,一直是半信半疑。不過經過剛才那次地動山搖,對她又多信了幾分,便沒有再出言反駁。
榮慧卿卻不肯放過他們,不依不饒地道:“青雲宗任命陣法師,到底是個什麼程式?難道就是掌門一句話就成了?若是過幾天,又覺得是我佔了你們的便宜,設個圈套給我,讓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可找誰伸冤去?”
“小丫頭片子年紀不大,心眼兒倒不少。——我們掌門既然說出口,你還擔心什麼?難道是不相信掌門?”一個穿灰色襦衫的大長老話裡有話地說道。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青雲宗傳承數千年,難道陣法師的任命,從來就是這樣隨隨便便?還是就對我一個人特殊呢?”榮慧卿繼續擠兌他們。她知道,青雲宗的陣法師,大部分是普通人。沒有修為的修士,要在這高階修士遍地的二級宗門裡生存下來,沒有一點別的保障是不可能的。
青雲宗的掌門見榮慧卿雖然有些咄咄逼人,但是頭腦清醒,口齒伶俐,就算佔便宜,也要佔的頭頭是道。倒是對她又改觀幾分,臉上現出幾絲笑意,伸手掏出陣法師的靈玉令牌,隨手一拋,扔到空中。
那令牌上畫著一個八卦陰陽魚的圖案,在空中無風自轉,懸在那裡。
“請各位大長老歃血。”掌門說著,先割破自己的食指,將手一抖,幾滴血珠激射而出。往那靈玉令牌上飛過去。
靈玉令牌寒光一閃,將掌門的鮮血吸了進去。
光潔白皙的令牌上,隱隱出現幾絲血痕。
在場的大長老都是青雲宗最高層的修士。互相看了看,也都割破自己的食指,學著掌門的樣子,將自己的血珠彈射到那靈玉令牌裡面。
“你是陣法師,現在要讓令牌認你為主。”掌門拿手揮了揮。將令牌往榮慧卿那邊推過去。
“我要怎麼做?”榮慧卿問道,看了看自己的食指,難道也要割破?
“如果你是凡人,確實也要血脈入令牌。不過你是築基修士,可以用自己的靈力注入進去,讓令牌認主。這是靈玉所制的令牌。是我們法家的頂級宗門萬年前給我們二級宗門的各個門派傳下來的。”掌門的聲音有些唏噓。
榮慧卿知道靈玉有多珍貴,定睛打量了一番,才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靈力注入進去。
那靈玉令牌似乎有意識一樣。將榮慧卿的靈力包裹起來,幾番翻騰,那令牌上逐漸顯現了榮慧卿的名字和她的年紀。
“十六歲的陣法師,在整個五州大陸,也算是頂尖了的吧。“青雲宗的掌門露出欣喜的表情。
幾個大長老微微點頭。對榮慧卿正色道:“你現在是我們青雲宗的陣法師,但是你同時也是內門的精英弟子。隸屬黃字輩。五年之後,若是你能勝任,掌門會任命你做大陣法師,從此你就是青雲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
榮慧卿默然半晌。青雲宗的少宗主樸宮贏跟她說過,以前大陣法師都是講傳承的。先被收入門牆,給在任的大陣法師做多年小徒弟,然後升任陣法師,最後在前任大陣法師臨死的時候,才正式做上大陣法師。從陣法師到大陣法師的過程,一般是五年。因為青雲宗是修行的宗門,對於凡人的生死大限還是算得比較準的。所以大陣法師能提前五年知道自己的大限,開始為接班做準備。
而榮慧卿直接靠掉前任大陣法師,省略了中間傳承的過程,但是從陣法師到大陣法師中間有五年過渡時期,是一定要遵守的。
榮慧卿沒有再反駁。雖說她現在還只是陣法師,不是大陣法師,但是她頭上並沒有一個頂頭上司來管束她,她實際上就是大陣法師,唯一的差別,也就是待遇問題。
大陣法師平時十二個時辰都由宗門裡面的金丹修士護衛,離開青雲宗的時候,至少有一個元嬰修士隨行,保護得非常嚴密。
而陣法師,這些待遇都沒有,完全靠自己。
榮慧卿自己的事兒也挺多,倒是不想被這些人天天跟著,再說她若是在青雲宗裡面,都沒自保的手段,以後還談什麼修行,談什麼大道?
“五年就五年。這五年,我會努力修行,同時將青雲宗的護山大陣改進完善,不會讓你們失望的。多謝各位前輩給我這個機會。”榮慧卿平靜下來,臉上露出笑容,如雲破月來,光芒四射,在場的眾位都是元嬰修士,卻也被晃得別開眼睛。
青雲宗的掌門咳嗽一聲,還是問了一句,“今天的事,都是因為你無端將你魯師姐毀容引起的。我們希望你以後能夠剋制自己,戒驕戒躁,不要仗勢欺人才好。”
榮慧卿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