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有修煉這種媚術的,有意思。”阿貴將那小球拋了拋,塞到自己隨身的一個小囊裡。然後將雙腿變回魚尾,在寶船船底遊動起來,四處檢視。
榮慧卿和卯三郎在各自的艙室裡,也嗅到了空氣中那股不一樣的味道。不過他們倆都煉有旭日訣,對這種帶有媚惑氣息的味道有完全的抵抗力,除了讓他們有些作嘔之外,沒有任何別的影響。
狼七和赤豹可不一樣了。
它們都是妖獸,*本來就比人類要強。再加上此時剛是春末夏初,也是它們發情的季節。
赤豹生性方正,後來用放血的方法剋制住自己翻滾的*。
狼七可就忍不住了。它已經有很久很久很久沒有開過葷了。
以前它很少有這種*,因為它一直在不斷的逃亡之中,能活下來就不錯了。直到跟了羅辰,後來又成了榮慧卿的靈寵,過上了安穩的日子,它才開始思考如何滿足自己的*這個嚴肅的問題。
飽暖思淫慾嘛,妖獸更是沒有道德概念。只要看中了誰,就看誰的力氣大,修為高。總之是不是強暴,妖獸沒有這個概念。對它們來說,這是弱肉強食的天然法則。
狼七就更加痛苦。因為它是少有的,有道德觀念的那種變異妖獸。它的靈魂,讓它無法真正和那些純種妖獸一樣,去生存,去掠取。
不過今晚,寶船船主的那半杯今宵醉,完完全全把它身體裡的獸性誘發出來。它嗷嗷叫著,眼睛都紅了,恨不得看見雌的就撲上去。
可是艙室的門被榮慧卿用陣法鎖住了。它想衝出去都沒有辦法。
狼七在艙室裡嚎叫幾聲,眼見衝不出去,不能去找個雌的來洩慾,那麼,就找雄的吧。——雄的和雄的之間。也能的……
赤豹渾身抖了一抖,就看見狼七紅著眼睛,喘著粗氣,不好意思地上下打量它。
“你要幹什麼?”赤豹警惕地問道,悄悄往牆邊挪了挪。
“幹你!”空氣中的“今宵醉”味道越來越濃,狼七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嗷的一聲大叫。就朝赤豹撲過去,抱著它就開始撕衣服。
赤豹猛然明白過來,氣得七竅生煙,“狼七你這個兔崽子!把老子當兔兒爺。老子今天就代主人教訓你一頓!”從來不罵粗口的赤豹都罵起人來。
狼七不管,一個勁兒地往赤豹身上蹭,將赤豹噁心得要吐了,反手一掌。毫不容情地將狼七打暈在地。
“主人,我不要跟狼七再住在一起!”赤豹對著榮慧卿那邊的艙室傳音。
“怎麼啦?”肯肯揹著手。施施然穿牆而過,來到赤豹和狼七的艙室。
赤豹指著地上暈過去的狼七道:“這傢伙瘋了,想佔我便宜,被我打暈了。——我不想跟它一起住了,它就是個變態!”
肯肯笑得彎了腰,捶著甲板道:“它怎麼你了?你也叫它變態?!”
變態這詞兒是狼七經常掛在嘴邊的。時間長了,肯肯和赤豹也都明白了是什麼意思。
今日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可憐見的,它發情期到了,不如,我們給它找個雌的吧。”肯肯眼珠子一轉,不懷好意地道。
赤豹被狼七噁心得夠嗆,只想找個最厲害的法子收拾它,聽見肯肯的歪點子,它破天荒沒有反對,而是默默地幫著肯肯將暈倒的狼七抬起來,往艙室門口走去。
肯肯知道如何繞過榮慧卿的陣法,將艙室門開啟。
外面還是黑沉沉的,正是夜最深的時候。
“下去吧。去龍宮裡找小龍女去解毒去。”赤豹冷笑著,隨手將狼七弄醒,然後扔了下去。
狼七暈乎乎地睜開眼睛,只來得及看見自己頭下腳上,正飛速往下沉降。
眼前就是藍灰色的大海,就如同藍灰色的天空一樣。
撲通!
狼七落入了海水。
春日的海水依然冰冷刺骨。
狼七被浸得渾身一個機靈,完全清醒過來。
“赤豹你這個孬種!就知道打小報告告黑狀!老紙連你的毛都沒有摸著,就把老紙打暈了,還惡人先告狀!”狼七罵罵咧咧地在水底滑動,往上游去。
黑漆漆的海底,只看得見頭頂上的一片光,正是亮著無數盞紅色燈籠的寶船。
榮慧卿晚出來一步,就看見赤豹將狼七扔下船,趕緊著急地奔過來,“赤豹你做什麼?!”然後就雙足一併,跟在狼七身後跳入海中。
赤豹愣了一愣,就緊跟著跳了下去。
只有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