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動不敢動,舉著雙手嚎道:“我不過是用了一些瞬移符!——這個鬼地方,連瞬移符都不起作用!”
榮慧卿將日鉤放了下來。
另外兩個修士互相看了一眼,跟著點頭道:“我們早試過了,不起作用。”
好吧,自己的反應還是慢了些,不過也算省下一道瞬移符,榮慧卿苦中作樂地想著……
可是如果一直待在這裡,他們不死也要脫層皮,說不定修為盡失已經是最輕的後果了。
到底要怎麼辦?
榮慧卿揀起幾顆石子,往大黑傘外面的地方扔了扔,許久才聽得迴音。——不出她所料,他們還在陣法禁制當中,這裡的天地元氣,包括上下前後的方位都已經被改變了。不摸清這裡的自然規律,她就無法破陣,當然更不能在陣法裡面再設定一個陣法。
陣法的基礎原理,就是利用自然規則,利用天地元氣,構造一方屬於陣法師自己的天地。
在這個陣法,陣法師就是天理,就是規則。
不能使用瞬移符,也不能用陣法防禦,更不能躲在大黑傘下。坐以待斃。
“我們有四個人,大家試一試,每次派兩個人出去廝殺一陣,總不能放任那些妖獸一直攻擊我們。最後的防禦,是進攻。我們不主動,就會永遠被動挨打。”榮慧卿握住自己的日月雙鉤,對另外三個修士說道。
“它們那麼多,殺也殺不完啊!”那個藍衣修士對此很不樂觀。
榮慧卿正色道:“不試一試怎麼知道?——如果你們不想出去,我一個人先去。”說著,已經閃身從大黑傘底下鑽了出來。往那群妖獸撲過去。
“這邊出來一個女的!——啊,長得好醜!”一隻妖獸大叫起來。
遠處的大石頭後面,一個妖獸陰冷地再次端起自己的弩箭。
嗖嗖嗖!
密雨般的弩箭往榮慧卿的身影飛射過去。
榮慧卿旋身而起。如一支飛梭一樣急劇旋轉,手裡的日月雙鉤舞得密不透風,將自己全身上下護得嚴嚴實實。
嘭嘭嘭!
無數支弩箭被反射回去,四下散開,都射到那些來不及躲避的妖獸身上。
躲在大黑傘底下的修士見了。覺得有戲,那藍衣修士也舞著自己的長劍衝出來,和榮慧卿並肩作戰。
地上死去的妖獸越來越多,榮慧卿的胳膊和腿上也都掛了彩。
那藍衣修士雖然是後出來的,可是比榮慧卿還慘,半邊身子成了血人。
雖然他們是築基修士。只要不傷到丹田識海,就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可是大量失血,還是很損傷修士的靈力的。
“把這個吃了!”榮慧卿手一彈。一枚丹藥往藍衣修士嘴巴扔過去。
藍衣修士張開嘴就吃了下去。
那丹藥的效果非常明顯,藍衣修士身上的血很快就止住了。
“多謝了!”他大喝一聲。
榮慧卿微笑。只有在生死關頭,才能看得出一個人的人品。
這個藍衣修士至少對她很信任,毫不猶豫的一口就把她給的丹藥吃了下去。若是疑心重的人,就是拼著流血過多而死。都不會輕易吃下陌生人的丹藥的。
“你們回來!換我們出去!”躲在大黑傘下面的那兩個師兄弟修士跟著叫起來。
榮慧卿回頭問那藍衣修士,“你要不要歇一會兒?”
藍衣修士有些發暈。點頭道:“我需要點時間把丹藥化開。”
榮慧卿跟著那藍衣修士回到大黑傘底下,換了另外兩個修士出去廝殺。
林地飄散著那些妖獸黑血的惡臭。
不過聞得時間長了,鼻子也久失靈了。
榮慧卿給大黑傘的頂部扔了一個防禦符籙,可以管兩個時辰。
藍衣修士對榮慧卿道:“麻煩榮道友撐傘。”自己盤膝坐下,開始在一片廝殺聲中調息,將剛剛吃下去的丹藥用靈力化開。
說實話,外面的妖獸雖多,看上去也比較令人作嘔,可是它們的實力並不算很強。
榮慧卿皺著眉頭,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能設下這樣一個封閉的陣法的牛人,怎麼會只放這些不入流的雜交妖獸出來嚇人呢?
榮慧卿通曉陣法,知道陣法也是需要平衡的。這樣一個封閉能力一流的陣法,肯定要配備一個攻擊能力也是一流的妖獸,才能達到最好的效果。她剛才在外面和妖獸搏殺的時候,也分神計算過。這個陣法沒有葫蘆街的寶物先天葫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