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過來。
“把他扔進去。”
那弟子一用力,就將那凡人往大開的西城門扔進去。
奇蹟般的,那人順順當當進了城。
萬乾觀的弟子都看得清清楚楚,那人從城門裡面的地上爬起來,左右看了看,大叫道:“快進來啊,一會兒可能又要關城門了!”
在附近等待的老百姓畏畏縮縮看了萬乾觀的修士,不敢動彈。
那元嬰修士捻了捻頜下長鬚,示意道:“讓他們進去吧。”
大批凡人趕緊排著隊往城門裡面走,毫無阻滯。
萬乾觀的有些修士企圖擠在凡人中間進城。
可是城門那邊似乎有一隻看不見的手,輪到萬乾觀的修士的時候,死活進不去,別人卻是正常。
“看來,這陣法被高人改造過了,難怪魏楠心要緊急求救。”那元嬰修士沉吟道。
“觀主,我們怎麼辦?”
那元嬰修士正是萬乾觀的觀主鍾仁義,大名鼎鼎的劍修,一手仁義劍出神入化。
鍾仁義冷笑一聲,“這陣法雖然厲害,可也不是不能破。我這裡有當年去中之大陸朝拜的時候,從那裡的一個店鋪買來的九天驚雷,據說是光明神殿的陣法樞機所制。可破一切大陣。”
也就是破壞比建設容易,有絕對的力量,任何陣法都會成為紙老虎。
榮慧卿雖然不在地面上,可是她主持陣法,全部的神識都能延伸到陣法所及之處。
鍾仁義說的話,她當然也聽見了。雖然她對自己的陣法有信心,可是對“光明神殿”那個神奇的地方,她還是有些發怵,特別是剛剛光明神殿的聖女才從她手裡救走了魏卿卿。
榮慧卿想了想,還是擔心鍾仁義手裡的東西真的會對陣法有巨大的破壞作用。她修為太低。靈力不足,只能取巧,趁著現在白日裡有陽光的時候。用旭日訣吸收陽光的靈氣來維持運轉。如果到晚上大楚國皇帝還拿不下魏楠心的話,她的陣法強度就必須降低了。
到時候,這些人還是有可能衝進去的。
不行,她得另想法子。
若是不能強行將敵人擋在外面,就要考慮從別的角度來瓦解他們的同盟。
“鍾觀主。請借一步說話。”榮慧卿從半空中給鍾仁義傳音。
“你是誰?”鍾仁義傳音問道,同時不動聲色地展開神識,想搜出來這個傳音的人。
可惜榮慧卿在囚籠陣的陣眼中心,鍾仁義就算是元嬰修士,一時還是找不到她。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些話,要跟鍾觀主說,免得鍾觀主一著錯。滿盤皆輸,到時候給別人做了嫁衣裳,就悔之晚矣。”
鍾仁義心裡一動。這裡防衛如此森嚴,甚至有這樣奇異的陣法坐鎮,大楚國皇帝這一次準備了些什麼人手。他真的要小心謹慎才對。
修行是如此艱難,於億萬人等當中。才有一人可能結成元嬰。他的生命太寶貴了,不能就這樣輕率地做決定。
鍾仁義丟擲長劍,騰空而起,來到半空中。
榮慧卿踩著飛梭,也來到陣法的邊緣地帶,顯露出身形。
“我聽聞鍾觀主是仁義劍,大楚國修行界的良心,我想問一問,這件事是否屬實?”榮慧卿笑盈盈地問道。
鍾仁義立即被噎得不淺,暗罵對方狡猾,哪有這樣問的?——如果自己說屬實,就是往自己臉上貼金,如果說不屬實,那就是在打自己的臉,無論怎麼回答,對方總有機會譏嘲自己。
鍾仁義只好虎著臉不說話,既不否認,也不承認。
榮慧卿卻不放過他,繼續追問道:“請鍾觀主給我一個回答,是,還是不是。”
“我為什麼要回答你?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你這麼問,不是很可笑嗎?”鍾仁義本想試探一下對方修為的深淺,可是神識放出,卻如泥牛入海,根本難尋對方的蹤跡。
鍾仁義心裡一沉,覺得應該是遇到硬點子了,聲音便放緩了些,笑道:“那你總得先告訴我你是誰,我再來回答你的問題吧。”
“我是大楚國皇帝請來的幫手。”榮慧卿故意含糊其詞,她哪裡看不出來鍾仁義臉上的猶豫和試探。
這個回答,更加坐實了鍾仁義的猜想。——這個女修,就算自己的修為不是深不可測,也可能家學淵源,是某個高階修士的嫡系傳人或者親戚。
“啊,原來是皇帝陛下請來的幫手,失敬失敬。”鍾仁義打著哈哈道。
榮慧卿笑了笑,有意拖延時間。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