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跟我們回皇運寺。”
囚籠陣的靈力被榮慧卿剛才全部用盡,一時間囚籠陣的威力減弱下來。
被擋在城門外面萬乾觀的修士跟著追了過來,站在鍾仁義左右。
大牛和百卉也跟著來了,卻只是跟著築基修士打下手,遠遠地站著。
看見榮慧卿扶著一個俊美無匹的男子站在前面,百卉不屑地撇了撇嘴。
大牛目光晦澀,不知道想起了什麼事情,眼神遊移起來。
榮慧卿和羅辰被鍾仁義和皇運寺方丈兩個人同時攔著,心裡有些著急。可惜她剛才太過急切,提前將囚籠陣的靈力用光了,一時發動不得大陣,鍾仁義和皇運寺方丈任何一人,都能把她和羅辰打趴下。
“請兩位商量好,到底我們要去哪邊。”榮慧卿冷冷地道,腦子裡使勁想著脫身的法子,情急間也有些束手無策。忍不住看向大楚國的皇帝,看他看在她和羅辰幫他除去魏楠心的份上,會不會幫他們一把,大楚國的皇帝卻把目光移到別處,正跟自己的大將軍竊竊私語,似乎沒有看見這邊發生的事情。
榮慧卿咬了咬牙。別人都是靠不住的,只有靠自己。
正在著急。囚籠陣上空傳來嗤啦一聲輕響,如雛鳳乍鳴,清越過人。
地上站著的所有人都抬頭看天。
只見九天之上,順著榮慧卿剛才那道白光的痕跡,一個蒙著面的青衣女子探頭出來看了看,然後縮回去,一隻纖纖玉手伸了出來,如同拉鍊一樣,再次將那道白痕拉開。
湛藍的天空被拉開一個口子,一股罡風霎時間從那裂縫裡吹了出來。
‘糟了!空間裂縫怎麼會在這裡出現?!——趕緊躲避!”鍾仁義到底是元嬰修士。見多識廣,忙大叫一聲,指揮眾人退到安全的地方。
剛才的空地上。就只有榮慧卿扶著羅辰孤零零地站在那裡。
啪!
一道長鞭凌空揮動的聲音響起。
同時從那空間裂縫裡面,一股罡風夾雜著一條白絹往空地上席捲而來,在榮慧卿和羅辰身上纏了一圈又一圈,將他們兩人從頭到腳捆得嚴嚴實實,如同一根大白梭。
白絹的另一頭。就掌握在那道白痕裂縫裡面伸出來的一隻纖纖玉手之上。
榮慧卿被裹在白絹裡面,卻不覺得窒息,只是有些詫異。難道是光明神殿的聖女去而復返?她的輕紗步輦呢?她的迦陵頻伽呢?沒聽說過光明神殿的聖女可以獨自出行啊?
可是想起剛才那個青衣蒙面女子的驚鴻一瞥,榮慧卿又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
對了!在朵鈴山莊她差一點被朵鈴夫人奪靈的時候,那青衣女子就出現過!還拿走了朵鈴山莊的碧玉蓮花!
白痕裂縫那一頭的玉手微一用力,榮慧卿和羅辰就被白絹拉扯著。往那天上的白痕縫隙處飛了過去。
他們剛一進去,那縫隙便合攏了,那些刺骨寒涼的罡風也瞬間消失了。
“那裡是空間裂縫。那些罡風能把化神以下的修士都吹得魂飛魄散。這兩人被拉進空間裂縫,肯定是回不來了。”鍾仁義搖頭嘆息道。
皇運寺的方丈雙手合什,唸了一聲佛偈,“冤冤相報何時了。這又是何苦呢?”說著,就到大楚國皇帝那裡辭行。
皇帝冷冷地哼了一聲。揮手放他們走了。
萬乾觀的修士圍在鍾仁義身邊,問道:“觀主。我們怎麼辦?”
鍾仁義對皇帝輕施一禮,“陛下,我們告辭了。”
皇帝對他們還算熱情,命人將從魏楠心府裡蒐羅的各種靈丹妙藥和靈石藥草,都送給了萬乾觀的修士。
鍾仁義對皇帝拱了拱手,感覺到這裡陣法的力量減弱,便跳上自己的飛劍,踏劍而去。
萬乾觀的弟子趕緊跟在後面。
大牛和百卉卻死死盯著榮慧卿和羅辰消失的那個白痕裂縫,直到看不見了,才各懷心思的低下頭,暗暗琢磨起來。
剛才那一幕,真是似曾相識。
大牛甚至對百卉都沒有說過。在落神坡被屠村的那一天晚上,落神坡上空的天空裡,也出現過這樣一道裂縫,也有一個這樣的蒙面青衣女子出現。那時候正逢落神山遽變,在山旁邊的天幕上便出現了一道裂痕,一個蒙面的青衣女子扔出一條白絹,也是這樣將榮家老爺子和大爺的屍體拽走了。
這榮家,到底是什麼來頭?
大牛斜了一眼在自己旁邊越發嬌俏可人,青蔥欲滴的百卉,在心裡冷冷哼了一聲。都怪她死乞白賴地貼上來!不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