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榮慧卿抿了抿唇,不依地在孃親懷裡扭來扭去,“不嫁不嫁不嫁就是不嫁!”過了一會兒,又道:“就算要嫁,也絕對不嫁給那個曾大牛!”
“為什麼?”榮慧卿的孃親很是詫異地問道,“大牛有什麼不好?他是比你年紀大一些,不過年紀大的男人才會疼人,像你爹,他就比我大很多……”
榮慧卿驚訝地抬起頭。她明明記得,爺爺以前說過,她爹爹和孃親是一個歲數。哪有大很多?!
“怎麼啦?”像是覺察到榮慧卿的異樣,榮慧卿的孃親又換了個話題,“好吧,這件事以後再說。開春我們想搬到府城永璋去住,你收拾收拾東西,別到時候丟三落四的。”說著,起身離開了榮慧卿的屋子,步伐有些侷促,似乎迫不及待要逃離榮慧卿身邊。
榮慧卿眯起眼睛,看著孃親遠去的背影,心裡暗暗盤算起來。
新年過後,落神坡的雪都化了。春天來了,村民都開始準備春耕。
大牛往榮慧卿家越發跑得勤。
榮慧卿對大牛卻越發冷淡,甚至對整個村子的人都更加冷淡。
她經常一個人坐在榮家小院後面的大石頭上,看著高聳入雲的落神山出神。
村裡的人越來越忙碌,沒人去掛心兩個少男少女的心事。
榮慧卿的孃親和爹爹開始準備搬家。
到了要搬走的那天早上,榮慧卿屈指算了算,她已經在這裡住了四個月了。從她除夕那天早上被孃親喚醒,到今天。已經整整四個月了。
一家四口沉默地坐在桌前吃早飯。
榮慧卿心神恍惚,喃喃地道:“我不想吃小米粥了。我想吃麥片,培根,烤麥芬,還有醃蛋。”
話音一落,屋裡的東西都變了樣兒。
她面前不再是低矮的茅草屋,還有已經辨不出顏色的方桌。
轉而出現的,是一個充滿現代化色彩的廚房,烤箱冰箱電磁爐一應俱全。她坐線上條簡潔不鏽鋼顏色的早餐桌旁,看著自己面前的東西皺眉。“媽咪,我不要喝熱牛奶!我要喝冰牛奶!”
“卿卿,冰牛奶對胃不好。你快吃早飯,一會兒司機送你去補習。少年班的考試就在下週,你可要好好複習,爭取早日考入少年班。”一個和藹卻堅定的女聲說道。
榮慧卿撅著嘴,很是不高興的嘟噥道:“……人家才十四歲。人家不想這麼早上大學。”
“不是大學,是少年班。等你考入少年班,在裡面待兩年,你舅舅會給你辦手續,讓你轉到威斯里安女子學院去就讀。”
……
琅繯寶鏡外面,孟林真看著鏡子裡面的情形。眉頭打成一個結。
這個榮慧卿,腦子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
此時的榮慧卿,靈魂似乎飛出了她的身體之外。冷眼看著這一幕幕情形。
過了良久,坐在早餐桌前的榮慧卿輕笑一聲,扭頭看向一個方向,大聲道:“孟林真你這個死變態偷窺狂!——玩夠了沒有!”
鏡子外面的孟林真悚然而驚,還來不及繼續換上新的靈石。榮慧卿在鏡子裡面長身躍起,手裡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抓住了她的日月雙鉤。衝著孟林真的方向狠狠飛馳過來。
孟林真下意識往旁邊一躲。
榮慧卿已經躍出了鏡子,橫鉤站在孟林真面前,仰頭看著他,惡狠狠地道:“想不到你還精通幻術!——不過你以為那些雕蟲小技就能胡弄我,你算是瞎了眼了!”
許是太過氣憤,榮慧卿居然都忘了孟林真是築基後期修士,很快就要結丹了。她這個小小的練氣七層的修士,在孟林真面前才真正如同張呂依腳下的螞蟻一樣,任人碾壓,毫無還手之力。
孟林真放出金丹修士的威壓,直接將榮慧卿又壓趴在地上。
榮慧卿的日月雙鉤已經和她心靈相通,收放自如。轉眼間,就被她收入自己丹田,用旭日訣混著帝流漿開始不斷煉製日月雙鉤。
孟林真本想奪走榮慧卿的兵器,可還是慢了一步,不由有些頭疼地蹲下身子,對榮慧卿搖頭道:“你這是何必呢?你若是聽話,我讓你跟你的父母親人團聚,一輩子在一起都行的。”
榮慧卿冷笑道:“我的父母親人都不在這個世上了。你以為弄出幾個幻象,就能迷惑我嗎?——我看你是打錯了算盤!”
孟林真站起來,一招手,將半空中懸浮的琅繯寶鏡收回來。
回到他手裡的時候,琅繯寶鏡已經又變回梳妝鏡大小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