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騙到手再說。
卯三郎一看就知道小花在打什麼主意,伸手重重地拍了它的小腦袋一下,“你別亂想。我會想法子的。”
卯三郎站起來,看著院子上空的滿月,雙手緩緩升起,在胸前環抱成球,丹田之中靈氣充盈,往上行走,在全身運轉一個小周天,然後是一個大周天。
面如冠玉的臉上漸漸變得青紫,又變得血紅,如此交替三次。
一聲清嘯從卯三郎胸腔奔湧而出,對著月亮吐出一陣青氣。
明亮的雙眸裡很快金光四射,將那道青氣籠罩起來,和夜空的月亮之間行成一個通道。
月華在青氣催動之下迅速大漲。
再過一刻,庚申夜滿月成形,夜空陡然一暗,很快又亮了起來。葫蘆街的家家戶戶都開了大門,站在自家院子的中庭之內,對著天上的月華開始吐納。
萬丈高空的滿月之上,灑下萬千月輝,其中夾雜有無數橄欖型的光團,帶著金絲縷縷,緩緩降了下來。
每六十年一度的庚申夜滿月帝流漿,對妖修來說,是最好的大補之物。吸納一次。可以抵得過吸收千年的月華之精。
可惜不是每一次庚申夜都有滿月降下帝流漿。這一次等不到,就只有等下一次。平均來說,大概要每六百年,才有一次帝流漿從庚申夜的滿月月輝裡降落人間。
小花趕緊盤膝坐下,兩隻小爪子放在胸前,做出火焰狀,開始吐納起來。
帝流漿的時間很短暫,只有一瞬間,月華就逐漸從金色轉為銀白,橄欖狀的光團已經消失在夜空當中。
卯三郎手一伸。將剛才收集到的帝流漿注入月華靈玉瓶。
小花看見卯三郎手裡的月華靈玉瓶,有些垂涎地吸了吸口水。
靈石對修士來說,當然是不可或缺的好東西。而靈玉是比靈石更好的東西。一個下品靈玉,也要勝過極品靈石。而一個月華靈玉,又是靈玉里面最頂級的,據說只有月亮上有這種靈玉,所以叫月華靈玉。現在整個東大陸。只有卯家有一個月華靈玉瓶。
“你們卯家從來不需要帝流漿的。你收集這麼多做什麼?”小花從地上跳起來,蹦蹦跳跳想摸一摸卯三郎手裡的月華靈玉瓶。
卯家的旭日訣需要太陽的光芒幫忙修煉,卻不需要月華。
卯三郎將月華靈玉瓶收起來,看也不看小花一眼,轉身就走。
第二天,榮慧卿醒來。看見小花窩在她腳邊睡得正熟,便輕手輕腳地起身,出去洗漱。
吃過早飯。卯三郎就來到榮慧卿屋裡,對她道:“我送你一樣東西。”說著,就將月華靈玉瓶拿了出來。
一個晶瑩剔透,如裝滿月華的瓶子,裡面有些絲絲縷縷橄欖狀的金輝。一層淡淡的熒光籠罩在瓶身四周,一看就貴重無比。
榮慧卿伸手摸了摸那瓶子。觸手溫膩,輕靈無比。
“太貴重了。我不能要。”榮慧卿舉著瓶子看了看,就放回卯三郎手裡。
卯三郎一臉不耐煩地道:“給你就拿著。你難道不想修煉,只想一輩子躲在這葫蘆街裡面,放過那些想要追殺你的人?!”
榮慧卿抿了抿唇。
卯三郎說中她的痛處。她確實想學本事,不說她自己被人追殺,她還有孃親在那個大惡人手裡等著她去救,她是無論如何不會一輩子躲在這個城中之城葫蘆街的。
“你能教我?”榮慧卿抬起頭,看入卯三郎的眼睛裡。
雖然說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各人,但是有沒有人領進門,被什麼樣的人領進門,差別還是很大的。
為了不輸在起跑線上,各位修士都是力圖進最好的師門,拜最厲害的師父,以求讓自己以後的修行之路事半功倍。
“你不介意我們的身份?”卯三郎眼裡有了絲絲笑意。平日裡總是繃得緊緊的臉上,有了些少年人的灑脫和自在。
榮慧卿窒了窒。自從胖大娘給她開天眼之後,她還是試著照胖大娘說過的法子,用天眼看了看這葫蘆街的眾生相。
她才確信他們都是妖修,不是人。
可是跟他們在一起,她比跟人界的那些人在一起還要自在。
“我為什麼要介意?你們既沒有害我,也沒有利用我,反而冒著極大的風險給了我庇護。我不是不知好歹的人。”榮慧卿斬釘截鐵地道,對卯三郎一拱手,“若是你能讓我走上修行之路,我拜你為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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