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的身手,修為,還有那一身紅衣。
葉菁也是個修士,不過只到築基,酷愛穿綠衣,從來沒有像面前的這個女子穿得一身大紅。她是司安來到東大陸,第一個動心的女子。那時候的司安,嚴肅內斂,不苟言笑,一生中最快樂的日子,是跟葉菁一起渡過的。但是十多年前,司安離開祝寧城葉家,回到太華山述職的時候,葉菁隨後離家出外遊歷,從此一去不返。三年前,司安接到葉家的飛鴿傳書,說葉菁的魂牌破碎,魂燈熄滅,已經隕落了。
從那以後,司安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變得博愛而隨和,對每一個女子都憐香惜玉。其實如果見過葉菁的人,都知道司安現在疼愛的那些女子,都或多或少跟葉菁有些相似。有些就算長得跟葉菁一點都不像,但是隻要愛穿綠衣,也會得到司安的憐惜和疼寵。
記得綠羅裙,處處憐芳草。
“你到底是誰?”司安皺了眉頭。他不相信天底下有這麼相似的兩個人。生得一模一樣的雙生子他不是沒有見過,可是絕對不是面前這個女子給他的那種感覺。
“你不讓路是不是?”姽嫿揚了揚眉,“別以為只有你們有幫手!”說著,伸了大拇指到嘴裡,對著身後的天空打了個呼哨,“靈舞,帶著你的人給我出來!”
長空之中響起一陣銀鈴般的笑聲,一條條綵帶憑空出現,如天女散花一樣灑落在高臺之上。
眾人眼花繚亂之間,只見一個俏麗的紅衣女子為首,帶著八個英俊的黑衣男子護衛從天而降,落到姽嫿和卯三郎身旁。
“見過王女!”紅衣女子靈舞帶著自己的手下給姽嫿行禮。
姽嫿將卯三郎交到靈舞手裡,自己騰出手來,把玩著笞龍鞭,對司安面無表情地道:“你想怎樣?無故用這種東西對付我們妖修,你們要不要臉?!”
司安一聽“妖修”兩個字,頓時涼了半截,整個人呆立在那裡,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靈舞見司安呆呆的樣子,忙道:“王女,我們先帶他走了。”
姽嫿點點頭,“你們先走,進去讓葫蘆街的同修們不要著急,我馬上就來。”根本不把司安放在眼裡。
靈舞應了,扶著卯三郎,在自己護衛的簇擁之下,從高臺上跳了下來,往葫蘆街的入口奔去。
姽嫿甩了甩手上的鞭子,“想怎麼打,我讓你先挑!”
司安回過神來,張了張口,又閉上嘴,往旁邊讓了一步,居然直接給姽嫿讓出路來。
姽嫿驚訝地看了他一眼,跟在靈舞他們後頭飛身而下。
可是靈舞扶著卯三郎沒有走多遠,就被一個豔麗的宮裝女子擋住去路。
“大膽妖孽,留下這個牲畜!”匆匆趕來的宮裝女子正是朵家老祖。
魏楠心被手下送回榮升客棧,那些人同時也給朵家老祖報了信,說葫蘆街的妖修有大幫手過來,就連王爺也不是對手,一招之下就被抽得暈了過去。
朵家老祖得知不僅卯三郎被那女子搶走,而且自己的笞龍鞭也被搶走了,勃然大怒,跟著就追了出來。
現在看見對方居然不止一個人,朵家老祖當機立斷,出手就是幾個掌心雷,將靈舞他們打得暈了過去,同時扔出捆妖索,將他們一起綁了起來。
姽嫿在後面看見這個宮裝女子出手如風,不僅攻擊手段高明,而且修為強大,似乎比自己還要高,眉頭微蹙,迅速往後退,想要先離開這個地方。
朵家老祖活了快一千歲,姽嫿的心思自然逃不過她的眼睛。
“想逃?沒那麼容易!——把笞龍鞭留下!”朵家老祖飛身躍起,速度比姽嫿後退的速度快得多,很快就封鎖了姽嫿的後路。
司安和樸宮贏跟著走過來,分別站在姽嫿的兩側,和朵家老祖一起,形成了一個三足鼎立的態勢。
姽嫿正好站在三角形的中間位置。
“人界修士果然個個都不知廉恥!——三個打一個,你們羞也不羞!”姽嫿啐了一口,倒也不害怕,右手揮動笞龍鞭,左手拿出自己的雪狼刀,腳下不丁不八地站著,暗運靈力,將自己全身上下都防護起來。
剛剛司安和姽嫿在高臺之上說話的時候,樸宮贏在高臺下面,沒有聽見兩人的話。
現在聽姽嫿的意思,她其實是妖修,樸宮贏就覺得像是一把大錘子狠狠地敲在他心上,張口就吐出一口血來。
姽嫿厭惡地別過頭,只看著朵家老祖問道:“你們都是何人?——報上名來!我塗山姽嫿手裡不死無名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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