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了。”
“算了吧,恐怕還是想老婆吧?!”姑娘一邊笑著,一邊伸出小手輕輕點了一下他的額頭,“你們男人那點兒心思我們女人還不知道?”
賈幹事感到她笑得很美,很有感染力。
“光是坐在這兒也挺悶的,大哥你講個故事吧。”姑娘說,“我們輪流每人講一個故事,你看怎麼樣?男士先講。”
賈幹事平時也喜歡寫些小文章,講故事可難不倒他,他繪聲繪色地講了一個《土財主娶媳婦》的笑話,把姑娘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笑得直擦眼淚。賈幹事也覺得自己講得很精彩,他感到這是自己講故事以來最成功的一次。
“好啦,現在該輪到你講了。”賈幹事對姑娘說。
“那麼我給你講個《獨眼龍和獨眼井》的故事吧。”姑娘說。
“好啊。”
於是姑娘繪聲繪色地講起來——
從前,有這麼一家人,有個年輕的寡婦,覺得很寂寞,很孤單,她想再找個男人,可族人不同意。但她畢竟是個過來人,她每當白天看到一個如意的男人,夜裡就翻來覆去睡不著,做夢都夢到這個男人抱著她睡覺,可到頭來都是一場空歡喜。有一天,她去挖胡蘿蔔,一看胡蘿蔔很像男人的那個東西,就挖了一大堆回家,選了一個又粗又大的洗乾淨放在枕邊,晚上想男人了,就用胡蘿蔔止止癢。有一天,這個胡蘿蔔被她的小叔子發現了。
她這個小叔子是個很貪吃的人,看到嫂子床頭有個很光滑的胡蘿蔔,順手拿起來就咬了一大口。忽然又想,嫂子要是知道了一定會不高興的,就連忙把那斷成兩截的胡蘿蔔用高粱稈插上,接在一起。到了晚上,嫂子又想男人了,就把那胡蘿蔔插了進去。這一下插得很深,夾得又緊,抽動時,竟斷了半截在裡頭!她嚇壞了,出了一身冷汗,慌忙往外摳,好不容易才把那半截摳了出來。她湊到燈下一看,發現兩截胡蘿蔔裡有一根高粱稈子。誰幹的呢?準是那個貪吃的小叔子!她想,既然小叔子已經長大了,何不就讓他來代替胡蘿蔔?可是這種話又不好直說,於是她想了一個主意,勾引她小叔子。
第二天晚上,嫂子喊小叔來到臥室,嘆息道:“兄弟,你年紀輕輕怎麼就被獨眼龍纏了身子?時間一長,你就沒有命了。”小叔子本是個老實人,一聽嫂子說他被獨眼龍纏身,活不成了,就緊張地問嫂子,獨眼龍在哪裡?嫂子說,你脫了褲子,就看到了。小叔子把褲子一脫,嫂子指著他兩腿中間那個東西說:“這不就是獨眼龍?”小叔子仔細一看,果真只有一個眼,忙說:“嫂子,是不是要用刀把它割下來,不然兄弟我性命難保?”嫂子搖手說:“使不得,使不得,割下了它,死得更快。”小叔子嚇得哭起來:“哥哥死得早,我又得了這種病,嫂嫂你要救我呀!”嫂子說:“懲治獨眼龍也不難,只要把它放進獨眼井裡就可以鎮住它了。”小叔子道:“可我到哪裡去找獨眼井呢?”嫂子說:“不忙,我身上就有一口獨眼井,就是專門整治獨眼龍的。”小叔子說:“這下可好了,我的性命有救了,嫂子,獨眼井在哪裡?”嫂子脫光了衣服,指著兩腿中間說:“這就是專門整治獨眼龍的獨眼井。”說完就拉小叔子上了床。小叔子把獨眼龍放進獨眼井之後,驚喜地叫起來:“嫂子,你這獨眼井果真厲害,把我的獨眼龍整治得好舒服啊!”
賈幹事一邊聽姑娘講故事,早已心猿意馬,心旌飄搖了。這時又聽姑娘附在他的耳邊道:“你說這個小叔子是不是很傻?啊?哈,哈……”姑娘腰肢亂顫地笑起來,還故意用肩膀撞了他一下。
賈幹事身子一顫,感到身上一陣燥熱,心裡一個勁兒地翻騰。他看了姑娘一眼,正好和她的目光相遇。他從她的目光中讀懂了她的渴望。心想,她的獨眼井需要獨眼龍了。但他並沒有馬上喪失理智,他在心裡猜測,這姑娘不像三陪女,那麼一定是個婚後性慾得不到滿足的怨婦。如果真是這樣,那倒是可以幫她做一回好事。但他還不能確定,於是用探詢的口吻問道:“小姐,請問……你結婚了嗎?”
“你看呢?”
“這個可看不出來。”
“傻瓜!”姑娘用纖細的玉指輕輕戳了一下賈幹事的腦門,“沒結婚我能給你講這樣的故事嗎?只是……”姑娘幽怨地嘆了口氣,“只是我丈夫那東西一到關鍵時刻就不行,老是弄得不痛不癢的,他現在還在吃藥。”
“所以,你早已是‘久旱盼甘露’了?”賈幹事心裡已經有了底。
“去你的!”她輕輕打了他一下。
賈幹事終於忍不住一把將她摟進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