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gers)的精美地圖所指出的,把它剪下來,並用剪下圖紙的重量來計算,我發見變質岩(半變質岩不包含在內)和花崗岩的比例是19:12。5,二者的面積超過了全部較新的古生代地質層。在許多地方,如果把一切不整合地被覆在變質岩和花崗岩上面的沉積層除去,則變質岩和花崗岩比表面上所見到的還要伸延得廣遠,而沉積層本來不能形成結晶花崗岩的原
始被覆物。因此,在世界某些地方的整個地質層可能已經完全被磨滅了,以致沒有留下一點遺蹟。
這裡還有一事值得稍加註意。在上升期間,陸地面積以及連線的海的淺灘面積將會增大,而且常常形成新的生物生活場所:前面已經說過,那裡的一切環境條件對於新變種和新種的形成是有利的;但是這等期間在地質紀錄上一般是空白的。另一方面,在沉陷期間,生物分佈的面積和生物的數目將會減少(最初分裂為群島的大陸海岸除外),結果,在沉陷期間,雖然會發生生物的大量絕滅,但少數新變種或新物種卻會形成;而且也是在這一沉陷期間,富含化石的沉積物將被堆積起來。
任何一個地質層中許多中間變種的缺乏
根據上述的這些考察,可知地質記載,從整體來看,無疑是極不完全的。但是,如果把我們的注意力只侷限在任何一種地質層上,我們就更難理解為什麼始終生活在這個地質層中的近似物種之間,沒有發見密切級進的諸變種。同一個物種在同一地質層的上部和下部呈現著一些變種,這些情形曾見於記載;特勞希勒得(Trautschold)所舉出的有關菊石(Ammonites)的許多事例便是這樣的;又如喜幹道夫(Hi1gendorf)曾描述過一種極奇異的情形——在瑞士淡水沉積物的連續諸層中有復形扁卷螺(Planorbismultiformis)的十個級進的型別,雖然各地質層的沉積無可爭論地需要極久的年代,還可以舉出若干理由來說明為什麼在各個地質層中普通不包含一條級進的連鎖系列,介於始終在那裡生活的物種之間;但我對於下述理由還不能給予適當相稱的評價。
雖然各地質層可以表示一個極久時間的過程,但比起一個物種變為另一個物種所需要的時間,可能還顯得短些。二位古生物學者勃龍和伍德沃德(Woodward)曾經斷言各地質層的平均存續期間比物種的型別的平均存續期間長二倍或三倍。我知道他們的意見雖然很值得尊重,但是,在我看來,似乎有不可克服的許多困難,阻礙著我們對於這種意見作出任何恰當的結論。當我們看到一個物種最初在任何地質層的中央部分出現時,就會極其輕率地去推論它以前不曾在他處存在過。還有,當我們看到一個物種在一個沉積層最後部分形成以前就消滅了的時候,將會同等輕率地去假定這個物種在那時已經絕滅了。我們忘記了歐洲的面積和世界的其他部分比較起來是何等的小; 而全歐洲的同一地質層的幾個階段也不是完全確切相關的。
我們可以穩妥地推論,一切種類的海產動物由於氣候的和其他的變化,都曾作過大規模的遷徙;當我們看到一個物種最初在任何地質層中出現時,可能是這個物種在那個時候初次遷移到這個區域中去的。例如,眾所周知,若干物種在北美洲古生代層中出現的時間比在歐洲同樣地層中出現的時間為早;這顯然由於它們從美洲的海遷移到歐洲的海中是需要時間的。在考察世界各地的最近沉積物的時候,到處都可看見少數至今依然生存的某些物種在沉積物中雖很普通,但在周圍密接的海中則已絕滅,或者,相反的,某些物種在周圍鄰接的海中現在雖很繁盛,但在這一特殊的沉積物中卻是絕無僅有。考察一下歐洲冰期內(這只是全地質學時期的一部分)的生物的確實遷徙量;並且考察一下在這冰期內的海陸滄桑的變化,氣候的極端變化,以及時間的悠久經過,將是最好的一課。然而含有化石遺骸的沉積層,在世界的任何部分,是否曾經在這一冰期的整個期間於同一區域內連續進行堆積,是可以懷疑的。例如,密西西比(Mississippi)河口的附近,在海產動物最繁生的深度範圍以內,沉積物大概不是在冰期的整個期間內連續堆積起來的:因為我們知道,在這個期間內,美洲的其他地方曾經發生過巨大的地理變化。像在密西西比河口附近淺水中於冰期的某一部分期間內沉積起來的這等地層,在上升的時候,生物的遺骸由於物種的遷徙和地理的變化,大概會最初出現和消失在不同的水平面中。在遙遠的將來,如果有一位地質學者調查這等地層,大概要試作這樣的結論,認為在那裡埋藏的化石生物的平均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