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失了玉簪的小魚兒墨髮披直而下,與淡色的衣衫融在一起,融進這暗夜,比那鬼魅還要吸引人幾分。劍鳴仍在緩緩響動,引得花無缺的劍也為之直顫。
“美人在懷,本是人生一大樂事,我卻拋棄她們來找你,真真罪過。”小魚兒收劍回鞘,笑咪圌咪地轉身,避過花無缺的視線。
花無缺皺眉,並不答話。
小魚兒抬眼望了望這繁華的樓宇,笑道:“不進去?”
花無缺淡道:“你已出來了。”
小魚兒一怔,笑出聲。他轉了轉手中的摺扇,塞進腰間道:“我幫你保管。”
花無缺掏出袖中的紙條,靜靜地看著他。這不只是一封了,時常被鴿子銜來,卻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
小魚兒道:“你為何要來。”
“你想要引我出來,我能奈你何。”花無缺自是對他了解得很,凡事無須下足功夫皆能想出一二。他把這些紙條遞了過去,後者伸手就是一接,看到熟悉的字跡後低頭直笑。
小魚兒揚起下巴道:“我瞎寫的。”
花無缺沉吟半晌,忽然道:“其中一張‘花無缺與狗不得入內’也是瞎寫的?”
“……”
有半個月沒見著小魚兒,花無缺的心裡如同翻騰的一壺酒,充滿烈性和濃郁。他接手了移花宮的事,小魚兒朋友多,經常兩頭跑,有時一去就沒影,一段時間才回來。
他旋過身,抬腳就要走。小魚兒在後面看著他筆直的身影,亦步亦趨跟著。兩人一前一後,在這深夜裡直走,待走近暗淡無光的小巷,小魚兒才道——
“站住!”
花無缺道:“還有何事?”
“我沒事就不能找你?”小魚兒在黑暗裡接近他。
花無缺笑道:“你且說說看,找我有何事。”
小魚兒翻起白眼道:“我要說的事可多了,就怕你記不住!你整日在移花宮,想必不知江湖趣事,而我小魚兒,四處行走,知道的比你吃過的米飯還多……”
花無缺打斷他道:“這些你說過了。”
“你這個死腦袋!”小魚兒一陣急切,煩躁的語氣一覽無餘。接著,他又停了,在離花無缺不遠的地方吐著息。
黑暗裡尤其地敏感,花無缺覺得自己的血液和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