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說話邊開啟桌上的包袱,包袱裡全是銀錢、珠寶首飾和衣服等細軟物品。她動情地看著張作霖道:“這是我這幾年攢的,往後咱倆做個小買賣、要立獸醫樁子都夠用了——走吧。”
張作霖看著二蘭子繫上包袱背起來,好一會兒,回過神,急忙道:“內掌櫃的,你不能這麼的……”
二蘭子狠狠地捏張作霖的膀子:“你說啥?你咋還叫我內掌櫃?”
張作霖道:“好,我就叫你一聲二蘭大妹子。我得勸你幾句,你在這疙瘩不是挺好嗎,於六爺待你不錯,人家又有房子又有地,你是終身有靠啦,你跟我這麼個跑腿子,窮光蛋幹啥?”
二蘭子苦笑了一聲:“待我好?終身有靠?你知道啥呀?我是我爹耍錢輸了,把我賣給於六的!我就是侍候他的一個使喚丫頭。他老屯有媳婦和一大幫孩子。他歲數那麼大,我想要個兒子都不能啦。等他一死,他媳婦和那幫孩子就得把我掃地出門兒,我孃家沒人替我說話,我誰也靠不上啊!可我頭一天見到你,我的心就呼啦一下子亮了,我就覺著你能救我,你帶我走,就是救了我啦!” 張作霖慌了神,忙說:“大妹子,你說的都是掏心窩子的話,我也把我心裡的話都告訴你。我張作霖哪,就不是跟你一塊過日子的人。”
二蘭子一臉熱切的表情:“咋不是?你帶我走,我跟你好好過日子,給你生兒育女,好好侍候你……” 張作霖道:“唉!我是說我不能只圖希小兩口過日子,光擺弄這臭牲口,我還要乾點兒別的事!”
二蘭子道:“你幹啥我都不攔你,我還幫著你。”
張作霖想著再糾纏下去,自己心也軟了,硬聲硬氣地回絕:“你想想,於六是我的合夥人,又救過我的命,我把人家的媳婦拐跑了,那我的名聲該有多臭,往後誰還跟我一塊兒幹事?我咋能在外頭混哪?一輩子別想出人頭地了。”
二蘭子正想分說,臥室外響起人聲:“張先生沒走哪?藥單子落下了!”
來的卻是於六。原來,於六發現張作霖準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