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血腥凝結了。沒有聖誕樹,也沒有禮物,他們將在每行座椅扶手上點一根蠟燭。窯姐們在伙房預備聖誕晚餐。沒了陳喬治,她們只好把每人那一點廚藝拼湊起來。惠特琳女士送來兩隻雞,兩隻醃鵝,玉墨正把大米和填入鵝腹內,大致是填聖誕火雞的做法。天剛剛暗下去,阿顧跑來,說日本人又在前門打門鈴。女孩們和窯姐們正要找地方躲避,院牆上已是一片黃顏色:至少有一百個日本兵爬上了牆頭。他們的大佐手捧一盆“聖誕紅”,彬彬有禮地在正門外面一遍一遍地打門鈴。英格曼神父開啟門上的方孔,對強行造訪的大佐說:“你們不是不喜歡走正門嗎?”“聖誕快樂,尊敬的神父。”大佐皮靴上的馬刺碰出悅耳的‘叮噹’聲來,同時深深一鞠躬。大佐的英文發音很糟,但用詞都正確。英格曼神父看見馬路邊停一輛裝飾考究的馬車。“你們想幹什麼?”“來恭賀聖誕。”大佐說。“一兩百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