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姐,您是沒看見,等柱國侯走後,那穆夜來氣得吐血,別提多憋屈了!”
諸素素聽杜恆雪說蕭士及把穆夜來氣得吐血,這才拊掌大笑道:“這樣才對嘛!總不能只氣老婆!——既然是同一個臭男人,就應該一脈相承才對。”
“雪兒,你要知道,有些臭男人最愛的既不是妻子。也不是那些外面的女人,而是他們自己。那些認為外面的女人比自己妻子強的臭男人,其實也不過是外面的女人忍耐力更強而已。很多事情,做妻子的不願忍,但是外面還沒有進門的女人卻願意忍。所以在他們心裡,就覺得外面的女人大度啦可心啦,其實都是他們圖省心而已。等外面的女人進了門做了老婆,你看她還能不能忍!有些女人慣會在原配面前秀優越感,以此表示臭男人愛她們更多,其實她們背後吐的血,一定都不比原配少。——她以為別人看不見呢,其實不過是在自欺欺人而已。”
諸素素對穆夜來嗤之以鼻,當然也就裝作沒有看見杜恆雪在膏藥上做的手腳。
來到穆夜來的病房,諸素素裝模作樣查了查。見沒有大問題,也就混著不說,只是笑嘻嘻地道:“穆三小姐,您真是厲害,能忍人所不能忍。不過。別說我不提醒你。忍多了會生怪病,會短命的。”忍字頭上一把刀,忍多了真是會生癌的。
穆夜來閉上眼,當沒聽見諸素素的話。
“唉,你說你這是何苦。柱國侯跟他夫人十幾年的情份,也不過到如今這個地步。你確信有十幾年的時間跟他耗嗎?說句不中聽的話,一個男人對自己青梅竹馬的妻子都這個態度,又怎會對你這個半路插一腳的女人有長情呢?”諸素素說完就帶著藥箱走了,去柱國侯府見杜恆霜。
她有好些天沒有見過杜恆霜了,如今見了她。發現她的精神頭還不錯,並沒有如同以前一樣鬱鬱寡歡,在心裡暗暗點頭,想了想,就沒有把今天蕭士及去看穆夜來的事兒說出來,只是問道:“你近來和你們侯爺怎樣了?也沒有好轉一些?”
杜恆霜搖搖頭,淡淡地道:“我不瞞你,我們倆,真是快到頭了。”
諸素素嚇了一跳,忙道:“話不能這麼說。你現在也不要意氣用事,事情還沒有糟到那一步吧?”至少蕭士及還沒有跟穆夜來有首尾啊……
杜恆霜低下頭,悄聲道:“素素,我已經兩個多月沒有跟他在一起了。前些日子他回來想跟我……我覺得實在彆扭,碰都不想讓他碰。唉,我看,我們這個夫妻,是做到頭了。”以前她是身子沒有準備好,現在她是心理上有障礙。
諸素素聽說是這事兒,忙捂著嘴笑道:“你別灰心。他是你丈夫,你是他妻子,他對你有要求,是自然的。你不能用這種法子懲罰他。”夫妻吵架歸吵架,用床上的事兒懲罰人,是最適得其反的一種法子。
“可是我看見他,就想到他跟穆夜來的事兒,就沒感情了……”杜恆霜心裡始終有個結,但是她又不能說走就走。而且十幾年的感情,哪裡能說放就放呢。
諸素素嘿嘿一笑,賊眉鼠眼地道:“誰說有感情才能做的?男人去嫖妓,難道都是有感情的不成?——他們能嫖女人,咱們也能嫖男人。再說反正是夫妻,既然逃不過,就盡情享受吧。”說著,從自己的藥箱底層掏出幾本畫冊,塞到杜恆霜手裡,“喏,拿著藏好了。這是世外高人畫的好畫冊子,你可以學一學,都是女人對男人這樣那樣的圖畫。——柱國侯既然讓你不好受,你就讓他不好受。”
杜恆霜狐疑地看了諸素素一眼,低頭翻看那本裝幀精美的畫冊。一見之下,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只見那畫冊上,都是女人把男人捆起來,在床上這樣那樣折磨虐待的圖畫。第一張圖,就是一個女人舉著蠟燭往那男人身上滴!實在比她以前偷偷瞧過的蕭士及藏的那些春宮冊子還要駭人聽聞!
“不行不行!這樣怎麼行?!”杜恆霜結結巴巴地將畫冊想塞回給諸素素。
“怎麼不行啊?只要小心點兒,憑你那點力氣,還能傷得了他?——哦,對了,我想起來了,還有特製道具。”諸素素嘿嘿笑著,從藥箱裡面又拿出一根黑黢黢細細的繩子,“這是浸了桐油的牛筋。”還有幾根細細的小紅蠟燭,還有布條、面巾,以及一些銬住手腳的東西,都放到杜恆霜面前的桌上。
杜恆霜臉上紅得能滴出血來。
諸素素語重心長地勸道:“霜兒,你能馬上就離開這個家嗎?”
杜恆霜搖搖頭,“當然不能馬上走。”還需要佈置準備。
“這就對了。既然不能馬上走,就先把這些東西學一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