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恆霜笑了笑,伸手捻了一塊杜恆雪做的雪糯米參糕吃了,緩緩搖頭道:“妹妹,話不是這麼說的。男人也是人,他們沒有法子無止境地對一個人好,並且越來越好,那是不可能的。”
杜恆雪不明白,“為什麼不能?我知道姐夫是真心喜愛姐姐,姐姐也是真心喜愛姐夫的。”
“為什麼能呢?你是女人,你當然這麼想。世上多的是痴心女,而抱柱而死的尾生,千百年來,也只得他一個男人而已,而且還被別的男人罵了這麼多年。你就知道,男人和女人,向來是不一樣的。”杜恆霜低下頭。抿了一口茶。
杜恆雪現在明白過味兒來,一針見血地道:“姐夫對不起姐姐?”她想不出別的事情,能讓姐姐沉寂到這個地步。
杜恆霜窒了窒,用手轉著茶杯,想了又想,才字斟句酌地道:“也沒有。他還沒有對不起我。”
“還沒有?就是說。快了?”杜恆雪開始摳字眼,她也覺察到。姐姐沒有跟她說實話,或者,沒有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
“姐姐,你要再吞吞吐吐,我就去向別人打聽。到時候,你想瞞都瞞不住。——哦,對了,明兒就是素素姐來給義父複診的日子,我問她。她一定會告訴我。”杜恆雪嚴肅地道,小小的臉上充滿了對杜恆霜不說實話的指責。
杜恆霜無奈,道:“真的是沒有。也許是我自己太斤斤計較了。”窒了窒,杜恆霜又道:“但是無論怎樣,我都接受不了他這種行為。我已經跟你姐夫說過了,他答應以後再不會有這事兒。所以我暫且看著吧。”
“到底是怎麼啦?!”杜恆雪幾乎要怒了。
杜恆霜話鋒一轉,問杜恆雪:“你是如何知道的?你最近根本足不出戶,不可能聽見有人說閒話啊?”
杜恆雪被杜恆霜反將一軍,氣呼呼地道:“是許大哥和許二哥昨兒來了,說你和姐夫出了問題,讓我幫幫你。”
杜恆霜一時怔住了。
許言輝和許言邦,這兩個男人幾乎是她整個少年時期的噩夢。如今卻比蕭士及還關心她一些,杜恆霜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滋味兒,情緒頓時低沉下去。
杜恆雪看見杜恆霜這個樣兒,忙道:“姐姐,你告訴我,我真的不會讓義父知道的。——我發誓!”說著舉起右手要發誓。
杜恆霜伸出手,按住杜恆雪要發誓的手,道:“我真的不能說。等以後事情明瞭了,我再跟你說,好嗎?”頓了頓,又道:“其實這件事很複雜,不僅跟我和你姐夫有關,還有那兩位,都有關係。”杜恆霜覺得不能只說片面的真相來誤導杜恆雪,這樣對蕭士及也不公平。
杜恆雪知道“那兩位”說的是太子和毅親王,長安城如今都是這樣稱呼這兩位主兒,才罷了,道:“那好,我就不問了。不過姐姐,如果你需要幫忙,一定要對我說啊。我是你親妹妹!我不幫你幫誰?”
杜恆霜含笑道:“一定,一定。”
兩人說完話,一起回到王府的正院,看杜先誠已經把兩個孩子帶到正院上房的中堂裡玩耍了。他自己抱著陽哥兒,正坐在廊廡底下的一張墊了狼皮褥子的紅木椅子上曬太陽。
看見這一對姐倆兒攜手而來,杜先誠眯起眼睛,很是高興地道:“姐倆兒可是說完體己話了?來,咱們可以吃飯了吧?”
杜恆雪笑道:“才吃了早食沒有多久,義父又餓了嗎?”又道:“我那裡備有小食,讓平哥兒和安姐兒一起來吃吧。”
平哥兒和安姐兒一起歡呼一聲,過來圍著桌子,等著吃小姨做的好吃的點心。
杜恆霜笑著從臺階下上來,從杜先誠懷裡接過陽哥兒,道:“王爺,您去吃點心吧。”
沒想到杜先誠仔細瞧了瞧杜恆霜,突然出聲問道:“你怎麼傷心成這個樣子?最近有什麼煩難事嗎?”說完看了一眼杜恆雪,“我雖然跟你沒什麼關係,但你是雪兒的嫡親姐姐,雪兒救了我一命,又是我的義女,她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你是她親姐姐,能幫的我一定幫。”
※※※
二更四千五。求粉紅票和推薦票。問一聲,大家過年會看文嗎?看見有書友說了,某寒才知道要過年了~~~
……
ps:
問一聲,大家過年會看文嗎?看見有書友說了,某寒才知道要過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