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還沒有來得及尖叫,那小紙人已經化作一團飛灰,消散在她眼前。
剛才的一切,好像是她的幻覺一樣。
杜恆霜低下頭,看著小白,發現它已經小狐狸尾巴,從炕桌上跳下來,往月洞門的門簾處走去。
“你小心點兒,這些天不要再出去了!”杜恆霜在後面叫了一聲。
她看得清清楚楚,小白的腳步頓了頓,小腦袋甚至點了兩下,才從門簾下端溜了出去。
蕭士及正好掀開門簾進來,看見小白,笑著道:“這小傢伙,好幾天不見,不知道做什麼去了。今兒怎麼又回來了?難道又去偷人家的雞了?”
前些日子,小白不知怎地,不喜歡再吃做熟了的雞,而是喜歡吃活雞。
先是跑到小廚房,將那裡籠養準備做雞湯的雞盡數咬斷脖子,後來發展到跑到侯府下人住的地方偷人家家養的雞。
後來被杜恆霜知道了,狠狠責罰過它,但是也吩咐負責照顧小白的下人,以後給它活雞。
可是小白像是就願意跟杜恆霜擰著幹。
正經給它活雞,它又不想吃了,還是老老實實吃回做熟的雞。
就跟那些剛剛長成到青少年的孩子一樣,總是以跟家長鬧彆扭為樂。
你讓他往東,他就偏偏愛往西,才顯得他長大了,能拿自己的主意了。
杜恆霜笑著道:“誰知道呢。總之我教訓過它了,若是它還不聽說,就打個籠子把它關起來。”
蕭士及搖搖頭,“你未必關得住它。”說完又看向杜恆霜,“你不是說要沐浴嗎?已經洗完了?”
杜恆霜忙道:“我現在就去。”說著,起身往浴房行去。
蕭士及看著杜恆霜進去的背影,心裡一熱,也跟著尾隨進去。
“你怎麼進來了?”杜恆霜回頭,看見蕭士及已經脫得只剩下一條褲子,赤裸著寬闊壯實的栗色上身。本來畢竟寬敞的浴房裡突然顯得狹窄。
杜恆霜不好意思地別過頭。嗔道:“我讓你先洗。行了吧?——這也要搶……”轉身就要往浴房外面行去。
蕭士及長臂一伸,將杜恆霜攔腰抱住,容不得她掙扎,將她扛在肩上。放到了浴房靠北牆的長榻上。
榻上鋪著一層淺淺的褥子。
蕭士及把杜恆霜放到褥子上,伸手揮落榻前的垂簾。
這長榻後面便成為一個相對隱秘的地方。
杜恆霜掩著胸襟,忙道:“你就不能等洗完回房再……”
“我等不及了,先在這裡解解渴。”蕭士及已經有些氣息不穩,伸手過去,極快地解開她的外衫,又拽落她的長裙。
……
深深的浴房裡,兩人在榻上糾纏不休。
杜恆霜的眼底漸漸染上媚色,神情越發嫵媚。
在蕭士及面前。她是越來越放得開了。
以前她覺得這樣很羞恥,可是現在,她明明白白看見蕭士及眼底的沉醉和激賞。
她知道他是喜歡的。
而且,她發現自己也是喜歡的……
“……小妖精……越來越像小妖精了……”蕭士及盯著杜恆霜越來越嬌媚的面容,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終於被自己催開了最美豔的風情。
她是我的,是我的……
蕭士及心裡滿滿都是杜恆霜,從小到大,從無知懵懂到兩心相依,從淡淡情愫到刻骨銘心,每一次,每一天,都已經記在他的腦海裡,藏在他內心的最深處。
“給你!都給你!再給我生個孩子!”蕭士及大吼著,全數發了出來。
杜恆霜在他身下顫顫巍巍地受了,再也忍不住,眼前一暗,就這樣暈了過去。
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了。
天光大亮,外面的日光炎炎,隔著窗紗照進來,連帳簾裡面都看得一清二楚。
杜恆霜揉了揉眼睛,翻身坐了起來。
胸前的玉兔兒飽滿鼓脹,似乎又大了一圈。
身下沒有那股黏糊糊的感覺,而是乾乾淨淨,清清爽爽,應該已經被人清理過了。身上甚至還有諸素素專門給她配的玫瑰膏脂的淡淡芳香。
杜恆霜撂開簾子,對著外面叫道:“來人!”
月洞門的簾子掀開,知數和知釵走了進來,笑著道:“夫人醒了?”一邊過來把帳簾搭在帳鉤之上。
杜恆霜怔怔地問道:“侯爺呢?”
“侯爺已經出去了,說夫人昨兒累著了,今兒要好好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