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跟兩個孩子相處相處。
父親對孩子的感情,是處出來的,不是天生的。
不像母親,從十月懷胎開始,就開始愛著肚子來的孩子。
而父親,要孩子生出來,才會有“我做爹了”這樣的感知。
而之後父子之間的感情,就更靠日積月累的相處,才能培養起來。
對於男人來說,親手帶的孩子,感情更深。
杜恆霜沒有攔著蕭士及,目送著他抱著兩個孩子出去了。
歐養娘這才上來服侍,吩咐去預備熱水沐浴,一邊給杜恆霜卸了釵環,跟她說起這幾天的事兒。
杜恆霜就悄悄說起慈寧院的事兒,對歐養娘吩咐道:“那邊要拜託養娘多看著些了。”
歐養娘聽了十分驚訝,手都停住了,從鏡子裡看著杜恆霜問道:“夫人,這話可不能亂說的。——會不會是聽錯了?”
雖然歐養娘也看不上龍香葉,可是這樣匪夷所思的事情,她還是持懷疑態度。
杜恆霜卻知道,龍香葉被山賊擄走的事兒,一直是龍香葉心裡的結,總是擔心別人會知道。
如今她這麼說,肯定是想把這件事栽到杜恆霜身上呢。甚至還拿她肚子裡的孩子說事!
說實話,就算龍香葉能成功栽贓,杜恆霜也不十分在乎。
只因為這種事,一般是為了讓蕭士及對她離心離德,不再有感情。
而蕭士及當初是跟她一起去的洛陽,到底是誰被劫走的,蕭士及親眼所見,龍香葉想破壞杜恆霜在蕭士及心裡的形象,是不可能的。
那麼她想這麼做的原因,大概是要壞掉杜恆霜的名聲?然後借名聲問題。讓蕭士及不得不對自己處置一番?
但是蕭士及豈能不知道這事是跟龍香葉有關,到時候,肯定所剩無幾的母子情分都沒了。
杜恆霜坐在妝臺前。看著鏡子裡自己愣怔的模樣出神。
若是她真的心狠手黑一些,就應該對龍香葉聽之任之,縱容她把這個謠言造出來之後,再示弱反擊,徹底敗壞蕭士及和龍香葉的母子之情。也好牢牢把蕭士及的心籠絡住,讓他心裡只有妻子,連親孃的地位都沒有……
可是想來想去,杜恆霜還是不想這麼做。
不是她特別善良,而是這麼做,就算能徹底敗壞龍香葉和蕭士及的母子之情。她杜恆霜的名聲也會被敗得差不多了。到時候,就算蕭士及知道真相又如何,外面的人不知道。就是闢謠,也會有許多人故意混淆視聽,硬把屎盆子扣她頭上。
這樣一來,她兩個已經出生的孩子,可就抬不起頭做人。而她肚子裡的孩子。就更要被傳為山賊的野種了!
衝她來的陰謀詭計,她還能隱忍三分。可是誰要衝著她的孩子。對不起,她恕不奉陪!
杜恆霜手裡一緊,將手上把玩的糖白玉梳子捏成兩半。
“夫人?”歐養娘徵詢地問著。
“沒事,你先下去,記得多盯著慈寧院,還有太祖母那邊,也要露個口風。她才是日日夜夜跟老夫人在一起的人。”杜恆霜淡淡吩咐著 ,讓歐養娘下去了。
歐養娘剛走,蕭士及就回來了,坐到她身邊笑道:“孩子大了,越發頑皮。我都快招架不住了。”
杜恆霜回過神來,笑道:“這才兩個孩子,你招架不住了。我這肚子裡還有一個呢,你又當如何?”
蕭士及大笑著撫了撫她的肚子,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還怕幾個小毛孩子?!”說著,又在杜恆霜耳邊道:“今兒委屈你了。你放心,我已經命人送舅老爺和舅太太回去了。以後沒事,不會讓他們上門的。”
杜恆霜笑道:“總是親戚,不好做得太絕。不過,我現在有孕,確實精神頭不濟,就怕怠慢他們,失禮就不好了。”
“怎麼會?他們如果還覺得怠慢,那就只能怠慢了。”蕭士及不以為然地道。
知數正好帶著彩兒過來磕頭,聞言笑道:“侯爺不知呢,就因為我們夫人今日沒有去二爺院子裡見舅太太一面,舅太太心裡一直不高興。不然也不會在老夫人那裡藉故給夫人臉子瞧。”
杜恆霜忙道:“算了算了,都是過去的事了,說它作甚?”又問道:“這個小丫鬟是誰,你帶來做什麼?”
彩兒給杜恆霜和蕭士及磕頭,道:“奴婢是慈寧院伺候的彩兒。”
蕭士及一見是自己放在慈寧院的人,忙道:“可是有事?”
彩兒就把剛才對杜恆霜說的話,又學了一遍。
話音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