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胳膊肘已經全歪到她那邊去了嗎?他眼裡哪裡還有你這個做孃的?”
龍香葉今日本來就憋了一肚子氣,此時聽了崔氏架橋撥火的話,更是心頭火起,冷笑道:“有身孕了不起嗎?白眉赤臉的,哪裡來的孩子?如何去了一趟洛陽就有了?哼,她不過哄我那個棉花耳朵的兒子罷了!縱有孩子,也不知姓趙姓錢!你們希罕那雜種羔子,我不稀罕!做女人誰不會養孩子?如你們家淑芝那樣,才是一點攙雜都沒有!”
這番話在龍香葉心裡不知倒騰了多少個來回,一直不敢對任何人說。
今日著實惱了,居然不知不覺在龍文平和崔氏面前說了出來。
龍文平和崔氏目瞪口呆,看著龍香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龍香葉也猛地用手捂住嘴,似乎自己說了什麼大逆不道的話。
屋子裡頓時靜悄悄的。
砰!
外面窗欞底下傳來一陣動靜,似乎有人撞倒了掃把,在靜寂的屋子裡,那聲音聽起來特別刺耳。
“誰在外面?!”崔氏衝過去,支開窗欞,卻沒有看見人。只看見一隻雪白的貓,從院牆上一躍而下,跑到外面去了。
“嚇死我了,原來是隻貓。”崔氏用手拍著胸口,把窗欞闔上。
她剛關好窗,一個十一二歲的小丫鬟,面如土色,連滾帶爬地從窗子底下爬出來,飛快地順著迴廊往院門那邊跑。側著身子穿過半開的院門,往正院那邊去了。
暖閣裡面,龍文平輕聲埋怨龍香葉,“我的大姐啊,這種話怎麼說得出來?若是讓侯爺知道。恐怕是親孃也不認了。”說那孩子不知道姓趙姓錢,不就是說不是蕭士及的種……
哪個男人都受不了這種事吧。
龍香葉捂著嘴,整個人呆了半天,才回過神來,訕訕地道:“是我剛才胡說八道。”又警告龍文平和崔氏,“你們出去可別亂說。叫我知道一點風聲,大家親戚都別做了……我可是不認你們這樣的親戚的。”
“不會……當然不會……”龍文平連忙保證。他吃飽了撐的才出去亂說。再說。去洛陽的事兒,他也知道一些,蕭士及是跟著去的,怎麼可能那孩子不是他的?大姐真是越來越糊塗了……
崔氏眼神閃爍。看了看龍文平,又看了看龍香葉,總覺得這姐弟倆有什麼事情瞞著她,忍了又忍。才打算回去問龍文平,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杜恆霜肚子裡的孩子。真的有問題?
呵!這可有意思了……
龍文平和崔氏隨即告辭離去。
楊氏沐浴完畢,換了衣裳過來,跟龍香葉一起吃晚飯。
桌上擺的是從大興善寺帶回來的齋菜,味道很是不錯,可惜龍香葉心裡有事,完全沒有胃口。
崔氏在回家的路上,終於把這件事問了出來。
聽完也覺得無語。
完全不是她想的那回事。
她跟龍文平想的是差不多,就是雖然蕭家那次回洛陽遇到山賊,但是有蕭士及和蕭家親兵相隨,蕭家女眷是不可能出問題的。若是蕭士及沒有跟著他們回去,而杜恆霜遇到山賊,那還有些意思。
“大姐真是越發糊塗了。我聽淑芝說,她這陣子經常丟三落四,剛說過的話,轉身就忘了。——我看著,這是不是生病了?”崔氏試探著問龍文平。
龍文平也有些疑惑,但是不願意說自己的姐姐真的得了癔病,不悅地道:“我大姐好好的,哪裡有病?縱然有病,也是被那厲害的兒媳婦給氣病的!”
崔氏訕訕地笑了笑,便把此事丟開不提,就等著蕭泰及上門,他們好去給崔家送信,讓他們派人過來跟蕭泰及說話。
柱國侯府的正院裡,杜恆霜照看著兩個孩子和蕭士及吃晚飯,自己卻沒多少胃口,只是喝了一碗黍米粥,吃了兩塊胭脂鴨蹼,就放下不吃了,帶著丫鬟去院子裡遛彎。
知數從廂房出來,對跟在杜恆霜身後的小丫鬟道::“你去吃晚飯吧,我來伺候夫人。”
那小丫鬟屈膝謝過知數,忙忙地趕去吃晚飯。
知數如今是柱國侯府數一數二的大丫鬟,就連外院的大管事都要對她客客氣氣的,她早就不做這些隨身伺候的活兒了。
杜恆霜見她把小丫鬟支走了,就知道她有話要說,笑著問道:“你這蹄子搞什麼鬼?神神秘秘地,到底有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兒?”
知數的臉色很是嚴峻,湊上前來,對杜恆霜道:“夫人,才剛慈寧院掃院子的粗使丫鬟彩兒過來,跟奴婢說了件事兒。奴婢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