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而且要膽大心細。
杜先誠用自己的法子教會她。對於惡人的姑息,就是對好人的謀殺。還有,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要徹底擊垮對方。最後,為了能夠保護自己在意的人,放軟身段是必要的,不是可恥的。
蕭士及坐在杜恆霜身邊,看著她臉上的神情從悵然到堅定,但是那股凜冽之氣卻淡了許多,不再像刀鋒那樣銳不可當,而是多了幾分溫潤從容之氣。
……
杜先誠在堂下眯了眼打量許紹半天,才帶著自己的人離開。
孫家沒了主人,孫家的下人紛紛求去。
桂竹也知道自己用不了這麼多的下人,便讓他們自己贖身。
沒想到這些下人還有些銀子,一個個都給自己贖了身,離開了孫家。
這些下人當然都是杜先誠的棋子。他布了這些日子的棋,就是為了不動聲色地剷除孫家。雖然最後還是留下一個小女孩,但是也無關緊要。他沒有想過要將孫家趕盡殺絕。他只想為自己的女兒討回公道,讓害人的人得到應有的報應。
他從來不信老天。
要收拾這些害人精,只能靠自己。
杜恆雪跟諸素素在一起,先回醫館。
“這一次可是大主顧。咱們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諸素素言笑盈盈,坐在車裡。心情很好。
杜恆雪笑了笑,又有些擔心,“‘血山崩’不是小症候,素素姐能治好嗎?”
諸素素攤了攤手,“我說了,五五之數。最多也只有六成把握。具體要如何治療,”諸素素頓了頓,正色道:“雪兒,你願不願意跟我一起尋找合適的方子?”
中醫治病。講究的是量身訂造。每個病人的情況不一樣,可以說,就算是同樣的病,每個病人的藥方都是不一樣的,總有些差別。不是劑量的差別,就是用藥君臣佐使的差別。
諸素素知道杜恆雪的天賦極高,若是她能投入進來,能摸索到合適的方子的可能性就大許多。
杜恆雪咬咬牙,“如果素素姐信得過我,我助素素姐一臂之力!”
“信得過!當然信得過!——我不信你,還能信誰?”諸素素大笑著拍了拍杜恆雪的肩膀。
杜恆雪莞爾。心情頓時好了許多,跟諸素素說說笑笑,很快就來到醫館門口。
醫館看門的婆子迎上來,對諸素素和杜恆雪笑著行禮道:“諸郎中。杜二小姐。”又對醫館大門邊上蹲著的一個人撇了撇嘴,“諸郎中,吳小哥在這裡等諸郎中呢,等了大半天了。”
諸素素抬頭。看見一個穿著灰色猞猁皮襖的高大人影從牆邊站了起來。再一愣怔,那人已經快步來到她面前。歡喜地道:“素素!你可回來了,我等你大半天了。”
正是有兩個月沒有見過的吳世成。
諸素素沉下臉來,冷冷地道:“素素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我跟你很熟嗎?!”
吳世成早習慣諸素素這個樣兒,笑嘻嘻地道:“素素,別玩了。咱們回家去吧。”
輕輕巧巧一句話,似乎兩個月前那個下著大雪的夜晚只是一場夢而已,夢醒了就能回到從前兩個人的日子。
諸素素瞪著吳世成,不知道他怎麼還能笑得出來。
杜恆雪站在旁邊,看見一向伶牙俐齒的諸素素居然愣愣地看著吳世成不說話,還以為她心軟了,便在旁邊笑著道:“吳小哥兒,你這兩個月都住在哪裡?”
諸素素從那晚之後,就一直在柱國侯府,和杜恆雪一起住在百草堂。她的醫館,也是過了正月十五才開門的。
諸素素因為之前大病一場,又因為吳世成的事兒心力交瘁,著實沉寂過一陣子。
可以說從正月十六,到如今三月初一,她一直是處在半休息狀態,醫館都是杜恆雪在照料。
吳世成來過好幾次,都被杜恆雪命人趕走了。
直到今日在京兆尹大堂上和杜恆雪一起搞定孫家的那三個害人精,諸素素才重新振作起來,打算好好打理醫館,將自己的一身醫術在這個時空發揚光大。
就在這個時候,吳世成偏偏又跑來了。
杜恆雪只好用這個法子隱誨地提醒諸素素,吳世成跟劉愛巧的關係……
諸素素攏了攏身上的夾棉披風,冷著臉道:“他住在哪裡,跟我有什麼關係?雪兒你忒也多嘴。”
杜恆雪嘻嘻一笑,知道諸素素已經明白過來,故意道:“素素姐,我先進去了。你也快些進來啊。貴人房好多事兒要你拿主意呢。前些日子有位尚書的小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