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婦心疼女兒,不情願這麼快就嫁。”杜恆霜半吐半露地想把婚期都敲定下來。
諸素素愕然地看了杜恆霜一眼,“不是吧?定了親,怎麼也要給我們一年時間準備吧?——你看,那麼多事情要準備,嫁妝……”
“你別跟我提嫁妝,從箏姐兒出生開始,你就開始給她攢嫁妝了吧?別拿這個當幌子。”杜恆霜掩袖笑道。
太知根知底的朋友就有這點不好,你想扯個謊都會被對方揭穿。
諸素素笑著道:“這我可不能承認。總之,還是他們男人家來定日子吧。我們說的都是細枝末節。”
婚姻大事,做主的其實是男人。
女人就只能最多在細枝末節上下功夫,比如說,請多少客人,婚房佈置成什麼樣子,蓋頭上是繡鴛鴦,還是繡百年好合……
他們在這裡商議的時候,宮裡的御書房裡,也是正商議得熱火朝天。
在座的都是永徽帝心腹中的心腹。
聽了柱國公蕭士及的提議,幾乎所有人都一致叫好,唯一隻有安子常有些不情願,笑著道:“我說要打高句麗,你卻來個突厥。——總是要跟我搶啊!”
蕭士及笑道:“先打突厥,然後打高句麗,不好嗎?柿子總要先從軟的捏才好。”
御書房的人頓時鬨堂大笑。
當年的突厥,可是這片土地上老百姓千年的噩夢。
那些年,大家除了對突厥俯首稱臣,連年納貢,好像沒有別的辦法好想。
打又打不過,逃又逃不走,只好任宰任割了。
“想不到我呂大郎,有生之年還能看到打突厥的一天!——柱國公,我可是現在就報名,要做你的先鋒官!”呂大郎頭一個說道。
高句麗確實是更難啃的骨頭,特別是在跟如今貳微的突厥比起來,還是先打突厥,振奮一下士氣更好。
前朝大周兩徵高句麗,最後沒有把高句麗打下來,倒是把自己給打散了。
前車之鑑,殷鑑不遠。
對於突厥,他們有“戰神”蕭士及,他是突厥剋星!
應該趁著在他有生之年,將突厥趁機拿下。
眾臣紛紛附議,向永徽帝進言。
永徽帝坐在上首,臉色憔悴,像是大病一場的樣子。不過聽見這豪邁的話語,他的臉上也有了紅暈。
“本來突厥王庭離得遠,高句麗更近。朕準備了四五年,本是給高句麗準備的。不過蕭愛卿既然說更有把握拿下突厥,那就先從突厥練手。拿下突厥,馬上劍指高句麗!——眾卿意下如何?!”
“謹遵聖命!”眾臣一起拱手。
打突厥的事,就這樣定了下來。
當然,這只是在最上面的層面取得了許可。真的要打,需要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不過這一晚,他們基本議定,打突厥的準備工作,要暗地裡進行,而且要在打高句麗的幌子下進行,直到最後出兵,深入大漠之後,再公佈實情,這樣能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將天時地利人和用到極處。
於是在蕭、安兩家給平哥兒、箏姐兒準備婚事的過程中,對突厥的戰爭準備也悄沒生息地開始了。
永徽十七年年底,柱國公府張燈結綵,人聲沸騰。蕭家嫡長子蕭宜平一百八十抬聘禮,迎娶安國公嫡長女安箏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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