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一點都不像是情人之間的調笑。
杜恆霜現下明白蕭士及在這方面的特性,他對女人真的琢磨不多。
杜恆霜很是矛盾。到底是該維持蕭士及對女人方面的棒槌特性?還是將他調教好了,對女人心思比女人瞭解得還周到呢?
想了半天,她覺得還是棒槌就棒槌吧,反正她也算是真正明白他了,而他也知道了她的逆鱗在哪裡。兩個人有心,就會仔細調解自己,不讓自己碰到對方的逆鱗。
至於那種對女人心思體貼入微到極致的男子,在杜恆霜看來,不像個男人,所以,她覺得還是蕭士及這樣最好。
犯錯不要緊,只要不是原則性錯誤,知錯能改就行了。
她自己也不是完人,而且兩人畢竟有這麼多年的感情基礎,既然蕭士及願意為對方去改變,更為這個家去拼命,她還苛求什麼呢?——她本來就是很容易知足的一個人……
“……封裴敦是要把這件事壓下去了?”杜恆霜好奇問道,穆夜來親手殺了自己女兒。然後還懷上野種,這件事,是封家的大丑聞。若是讓別人知道真相,可是要熱鬧一陣子了。
蕭士及笑道:“當然得壓。他說是穆夜來病了,送到莊子上去了。孩子給大夫人撫養,大概就這樣了吧。”
杜恆霜心裡一緊,“沒死吧?”
“你不想她死?”蕭士及挑了挑眉毛,“我還想再去加把柴呢……”
“不用了。”杜恆霜忙道,“還是讓她活著吧。”
“受了那麼重的傷。如果還能活下來,算她命大。”蕭士及點點頭,“那我就暫時觀望吧。”
杜恆霜“嗯”了一聲,無所謂地道:“這女人的執念太深。就這樣死了,還是不太好……”她沒有把“不太好”的理由說出來,但是她隱隱覺得。不能讓她就這樣死去。至少也要讓她用軒轅弓射她一下才能放心。
雖然穆夜來並沒有重影,杜恆霜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能把她和陳月嬌聯絡在一起。
“算了,不想他們了。我跟你說,我覺得媚娘是個很不錯的孩子,我想多請幾個先生。好好教教她,你看如何?”杜恆霜不再提穆夜來。轉而跟蕭士及商議起家事。
蕭士及將心裡的話終於都說了出來,覺得無比舒心痛快,懶洋洋伸了個懶腰,道:“你做主就行了。媚娘和順娘都不錯,和安姐兒在一起唸書也很融洽。”
杜恆霜應了,自去操辦。
過了幾天,蕭士及和安子常一起帶著軍隊。離開長安去東山。
杜恆霜和諸素素一起去送他們。
因最難拆的范陽刺史已經被蕭士及拿下,現在的這些刺史。都是小菜兒一碟。
蕭士及和安子常其實都是去踩點兒看地頭去了……
從長安城外的十里長亭回來,諸素素就跟杜恆霜說了慕容皇后的事,道:“皇后的身子太虛弱了。這一胎生了,真得好好養養。我要勸娘娘生完之後去洛陽行宮住一年養身子。——你不知道,陛下見到娘娘,就跟狼似的……雖然答應得好,可是他好像忘了,前幾次娘娘剛生完孩子不久我也提醒過他,他答應得好好地,過後就忘得乾乾淨淨,讓娘娘一次又一次懷孕……所以只有把他們倆分開,才能讓娘娘真正將養身子。”
杜恆霜聽了悶笑,道:“人家夫妻恩愛你也管,素素你太管得寬了!”
諸素素聽了,雖然知道杜恆霜是打趣,但是也不由沉思起來,問道:“我真是管得太寬?”她只是本著醫者的原則勸告陛下和皇后。
“你別說,陛下其實沒有幾個女人。和太上皇比起來,實在是差遠了。”杜恆霜笑道,“太上皇雖然沒有再立皇后,可是後宮粉黛沒有三千,也有三百。陛下有皇后,還有兩妃三嬪,還都是在潛邸就有的舊人,並沒有進新人。”
“啊!你提醒我了!”諸素素拊掌笑道,“我們可以建議娘娘給陛下選秀麼?有了新人,也許陛下……”
“別!”杜恆霜忙推辭,“這種事,可別從你我嘴裡說出來。娘娘再怎樣賢良,也不見得樂意見越來越多的女子進宮分寵。所以啊,你就老老實實做你的郎中,不要想七想八了。”
諸素素想了想,訕笑道:“你說得對,我是操心太過了。”一邊說,一邊已經到了崇康坊。
杜恆霜就道:“安國公也不在家,你去我家坐一坐,吃頓便飯吧。我們好久沒有在一起說說話了。”
諸素素也累了幾天,想松泛松泛,回家的話,家裡兩個孩子也夠皮的,她還是在外面歇一歇再回去,就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