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有這個心思,你們該成全他才是。”龍香葉忙著幫腔。
話說到這份上,杜恆霜就不再客氣了,笑著道:“那我真不知道怎麼說下去了。再挽留,老夫人和順哥兒都要說我不懷好意,不讓順哥兒有出息了。”
“不是這個意思!大伯孃,祖母真不是這個意思!”順哥兒忙站起來道,很是恭敬。
“沒關係。”杜恆霜擺了擺手,“只要你們過得好,我就放心了。你們家在長安的宅子,還空著呢,你們要不要回去取些東西回洛陽?”
龍香葉根本就不想去長安,聞言忙道:“不用了。那裡的東西都是順哥兒的,等順哥兒娶妻生子了,再回去取也不遲。”
杜恆霜笑了笑,道:“那本是我們大房的宅子,當初是借給二弟他們住的。”
龍香葉一愣,順哥兒握緊拳頭,心頭暗暗發虛。
“不過,若是二房想要那宅子,也行。就你們兄弟倆分吧。”杜恆霜話題一轉,已經把那所宅子送了出去。
順哥兒聽見要跟久哥兒平分,心裡有些不自在,但是轉念一想,久哥兒還小,來日方長嘛……就笑眯眯地沒有反對。道:“那我就多謝大伯父、大伯孃了。”
杜恆霜點點頭,道:“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啟程?不久就要入冬了……”
龍香葉見杜恆霜提都不提綏元縣主的家財,越發篤定杜恆霜是想獨吞,便看了蕭士及一眼,吞吞吐吐地道:“……呃,當然是越快越好。不過……不過……聽說,泰哥兒的並嫡之妻綏元縣主家財豪富。不知道這份產業,如今在哪裡?”
蕭士及咳嗽一聲,正想說話,杜恆霜突然道:“既然是綏元縣主的產業,當然要久哥兒過來一起聽一聽 。”說著,就讓人把久哥兒叫來,順便把自己的四個兒子也叫來了,還有曾太夫人楊氏,也請來做見證。
順哥兒窒了窒。他本是想偷偷把這件事交割。不想讓久哥兒曉得,便忙道:“大伯孃,久哥兒還小,不懂事,不用叫他了吧?再說,他的身世……”向杜恆霜暗示。他曉得久哥兒不是他爹的種。
杜恆霜卻不願提起這話。因為齊月仙和那姦夫都已經死了,如今死無對證。她養了久哥兒這麼些年,見這孩子倒是心思通透。不像順哥兒,從小就花花腸子特別多,又跟著蕭泰及和龍淑芝耳濡目染,想教都教不好,因此後來倒是對久哥兒多疼幾分。
“久哥兒是你爹的兒子,這一點是上了族譜的。——老夫人,您若不信,可以去看族譜。”杜恆霜這是在提醒龍香葉,不要自揭醜事,給蕭泰及臉上抹黑……
龍香葉也不想提這事兒。在她看來。這件事,大家心照不宣大家可以了,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那可是讓她最心愛的兒子丟臉的事兒,那是打死也不能做的。
因此跟著呵止順哥兒:“你大伯孃說的是正理,快去讓久哥兒一起過來聽聽。”
順哥兒便閉了嘴。
少頃幾個孩子都來了。
杜恆霜的四個孩子自然站到她身邊。
久哥兒看看站在龍香葉身邊的順哥兒,再看看杜恆霜身邊的誠哥兒和欣哥兒,忍不住想往她旁邊靠。
順哥兒大急,咳嗽一聲道:“久哥兒,到哥哥這裡來!”
久哥兒只好垂了頭,一步一挪地走過去。
杜恆霜等人都來齊了,才道:“今兒老夫人說要帶順哥兒和久哥兒去洛陽住,我和你大伯父都同意了。”
久哥兒猛地抬頭,叫道:“我不去洛陽!”
“久哥兒!你別沒出息!這裡是大伯父、大伯孃家!又不是咱們自個兒家!”順哥兒嚴厲地呵止久哥兒。
久哥兒悶悶地低了頭,拿袖子抹了一把眼淚。
杜恆霜嘆口氣,柔聲道:“久哥兒別傷心。咱們蕭家的祖宅在洛陽,你們回洛陽,也是高屋大廈地住著,不比范陽差。”
“可是……可是……我就見不到誠哥兒和欣哥兒了!”久哥兒眼淚汪汪地抬起頭。
誠哥兒和欣哥兒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地對久哥兒道:“沒關係,我們會經常去看你的!”
“真的?”久哥兒忙拭了淚,“真的來看我?”
“正是。”杜恆霜也含笑點頭,“我會讓誠哥兒和欣哥兒不時去看你們的。”
龍香葉訕笑道:“孩子還小,還是等他們長大了再來洛陽吧。”
杜恆霜點點頭,“我聽老夫人的。”
然後就說到綏元縣主齊月仙的家財。
龍香葉道:“我聽說,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