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
楚媚娘點點頭,“咱們過去吧。”說著,也和陽哥兒一起圍到治兒身邊。
治兒好奇地看著這些都比他大的哥哥姐姐,小嘴很甜地一路叫過去。
媚娘見他實在可愛,還伸手摸了摸他的胖臉蛋,很是豪氣地道:“治兒是吧?我是表姑,以後這家你有什麼事兒,先找我。我辦不了的,我再求大表嫂幫咱們辦,不要見外才好。”又把陽哥兒推到治兒身邊,“他是陽哥兒,也是你表哥,你要叫他二表哥。”
治兒雖然笑眯眯地,其實心裡還是有些害怕,但是他比一般孩子還是沉穩一些,面上並沒有露出來。
媚娘這樣體貼照顧他,他頓時就對媚娘有了好感,脆生生地叫了一聲“表姑好!”又對陽哥兒笑著道:“二表哥!”
陽哥兒聽得眉開眼笑,“哎”地應了一聲,立馬就要拉著他出去玩。
另一邊誠哥兒和欣哥兒到底年紀小,對新來的小朋友不感興趣,只是嗷嗷叫著撲到杜恆霜懷裡。跟她撒嬌。
堂上頓時鬧成一團。
蕭士及雖然一直面色淡淡地,此時嘴角才微有笑意,擺手道:“先讓遠客洗漱歇息一番,咱們明日再敘舊吧。”
許言邦忙道:“已經吩咐廚房準備下酒菜。咱們就去花廳吃酒?”
蕭士及徵詢地看了杜恆霜一眼。
杜恆霜笑著點頭,“你們先去,我去換身衣裳。”說著,帶著誠哥兒、欣哥兒就要走。
封娘子見了,忙過來挽住杜恆霜的胳膊,道:“我陪你去。你也幫我想想穿什麼樣的衣衫。”說著,不由杜恆霜分說,已經跟著她往她的正院上房去了。
蕭士及的臉色微沉,腳步頓了頓,後來還是跟著去花廳了。
他和許言邦、呂二郎先吃酒。
呂二郎見他有些不開心,笑著問道:“大哥這是怎麼啦?到家反而不高興了?是長安樂,不思范陽了?”
蕭士及勉強笑了笑,道:“說哪裡話。只是有人太自來熟了,看著有些糟心。”
“自來熟?誰?”許言邦吃一口酒,好奇問道。
“就是治兒的那個女先生。你看霜兒要去更衣,她跟去做什麼?她們才認識幾天?”蕭士及搖搖頭,也灌了一口酒。
許言邦和呂二郎怎麼聽這口氣怎麼彆扭,兩人相視一笑。
許言邦就嘿嘿地道:“姐夫啊,那封娘子如果是個男人,你這樣酸不啦嘰的還有些意思。可是人家是女人。女人在一起說說話,比跟別人親密一些,不是很正常嗎?——我娘子和二郎娘子還成了摯友知交呢,又何況霜兒那樣的人?她的好友本來就不少,你酸得過來嗎?嘖嘖,連女人你都酸,你倒是有多看重霜兒啊?”
蕭士及一愣,他想了想,也覺得自己近來的情緒有些怪怪地,忍不住放下筷子道:“你說得是。女人而已。還能翻天不成?是我狷介了,來,吃酒吃酒!”說著,主動跟許言邦和呂二郎碰杯,吃得開開心心。
這邊中堂上。見蕭士及和杜恆霜都走了,治兒的養娘忙上前,要帶他去洗漱更衣。
治兒卻跟這幾個小夥伴搭上話了,覺得十分新奇,死活不肯走。
媚娘就道:“咱們跟治兒一起去他住的院子吧。瞧瞧東西齊不齊,還有沒有需要增添的。”說著,拉起治兒的手,先往外走。
曾太夫人楊氏和小楊氏見狀,也跟著媚娘和順娘去了。
杜恆霜和蕭士及回家,事先早派了人回來送信了。大概什麼日子到家,有多少人,包括來遠客的事情,都交代得一清二楚,讓家裡人好有準備。
為治兒專門安排的院子也準備好了,只等他們住進去就可以了。
當然,他的男隨從是住在外院。
封娘子跟他住一個院子,在上房裡面的東次間,便是給她安排的臥室兼書房。
上房的裡屋一連三間大房子,都是治兒和他養娘、丫鬟住的。
婆子住在院子裡的後罩房。
廂房暫時改建成書房,將來要給齊治唸書用的,封娘子就會在這裡專門教他。
媚娘跟著平哥兒他們一行人,一間間在治兒住的院子看,想著有哪些遺漏的東西,都一一記下來,交給內院管事的婆子丫鬟去料理。
中堂之上一時間走得乾乾淨淨,只剩下順哥兒和久哥兒兩個人跟著他們的丫鬟婆子和養娘。
久哥兒對治兒很好奇,可是那些孩子走得時候,沒人叫他和他哥,他不好意思自己湊上去,只好眼巴巴地看著他們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