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所思了吧!如果都這樣不把陛下放在眼裡,朝綱如何振?律法如何行?!”說話的是太子東宮中允田圭。
剛才舉報安子常把陛下賜的美女送到家廟出家的就是劉大人。
杜恆霜聽了田圭的話,攢眉不語。
這田圭雖然明面是為安子常說話,可是句句都在扣著安子常“大不敬”的罪名……
安子常卻滿不在乎。他既然敢把皇帝賜下的兩個美女送到家廟出家為尼,就早有對策說辭。
安子常往前走了一步,咳嗽一聲,對田圭拱手道:“田大人真是在下的知音啊!”竟然大模大樣地把田圭說的“反話”全盤接收了。
田圭惱得在心裡暗罵安子常“恬不知恥”,好像聽不出別人在當著和尚罵禿驢一樣……
剛才舉報安子常把陛下賜的美女送到家廟裡面的劉大人一臉生氣的樣子,端著胳膊怒道:“田大人,您這是在說我撒謊?!——當著陛下的面,我們可得把話說清楚!您要不信,可以讓陛下下旨,去安國公的家廟傳那兩個宮女進宮對質!”
“劉大人,我沒說您撒謊……我只是認為,以安國公對陛下的忠心耿耿,是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的……這樣大不敬的抗旨之罪,可是要奪爵的……您忘了。上一次,戰功赫赫的柱國侯蕭士及不就因為抗旨,拒絕並嫡,又不肯納二房,才被陛下奪爵貶官的?!”田圭一本正經地道。
杜恆霜聽了。只覺得臉上火辣辣地疼。手裡攥成拳頭,手指甲將手心幾乎摳得幾乎出血。
蕭士及剛才跟別的護衛交班,他換了件靚藍色的袍子。也跟過來湊熱鬧。
本來他是下定決心,不再搭理杜恆霜了,可是一看見她在人群中一臉怒氣的樣子,蕭士及又管不住自己的腳,悄沒生息地走了過去,站在她身後不遠的地方,默默地看著她的背影出神。
此時前面田圭和劉大人的爭執已經到了一觸即發的時候。
永昌帝一直在旁邊默不作聲。
太子笑眯眯地看著,一幅坐山觀虎鬥的樣子。
毅親王想了想,出來打圓場:“今兒是宮宴。馬上要過年了,大喜的日子,就不要說這些話了……”
“王爺!您可不能徇私啊!”
“王爺!抗旨之罪非同小可!”
田圭和劉大人一起堵住了毅親王的嘴。
安子常在旁邊冷眼看了半天,見田圭和劉大人一唱一和,等他們施展盡了,才懶洋洋地抱著胳膊道:“劉大人。我記得您是鴻臚寺的侍郎,居然也管起我國公府內院的事來了,我真不知道該說您耳目眾多呢,還是馬不知臉長?!”
一句話就把劉大人說得縮了脖子。
田圭暗暗瞪了劉大人一眼,還要說話。安子常已經抬起手,制止他說下去,轉而對永昌帝拱手道:“陛下,您賞賜的兩位宮女,臣確實送到家廟去了。”
永昌帝的臉色立即沉了下來。
劉大人這才又跳出來,激動地對田圭道:“看,我沒說錯吧?!你還不信!”
田圭滿臉失望的表情,痛心疾首地對安子常道:“安國公,您怎麼可以這樣?!那可是陛下賜的……”
“正是因為是陛下所賜,安某才要恭恭敬敬地對待她們!”安子常看向田圭,大義凜然地接著道:“您剛才也說了,陛下賜的貓貓狗狗,都要好生豢養,更何況是人呢?連陛下賜的物件,都要供起來,難不成陛下賜下的美女,就可以隨便褻玩?!——安某要是收了這兩個美女做妾室,對她們做出那禽獸不如之事,才是對陛下大不敬之罪!”
田圭一下子愣住了,腦子有些轉不過來,“什麼什麼褻玩……什麼什麼禽獸不如……安國公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不明白?我才是對陛下真正恭敬!——不像你田大人,說一套,做一套。太子殿下以前賜你兩個美女,你把人家怎樣了?我都不好意思說出來!太子雖然還不是皇帝,但是他是儲君,是副皇帝,他賜的人,你也敢對她們上下其手,佔有她們的清白?!你這樣的偽君子,竟然也敢堂而皇之站在這裡說別人!要是我是你,就馬上拿根繩子吊死算了,免得到時候查出來你對那兩位美女做的見不的人的事,大家臉上不好看!”安子常夾槍帶棒的一番話,不僅讓太子黑了臉,更罵得田圭簡直羞憤欲死。
安子常還不罷休,轉身對永昌帝拱手,“陛下賜下的美女,那是陛下的恩典,不是一般男子可以享用的。陛下賜給臣,是陛下大度。但是臣不能不知好歹,玷汙這兩個冰清玉潔的美女,所以臣想了又想,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