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命!”
甘草聽了,也坐不住了,和麥冬一起跪在杜恆霜面前,兩人都是淚流滿面。
“秦國夫人,您聽我們說,這件事,若不是今日您和柔嘉縣主找到源頭,證實了我們夫人原來是為人所害,並不是有孕的婦人性子變化,我們壓根不會把這些事情聯絡起來。”
“那你們說說,到底是哪些事情讓你們覺得不對勁?”杜恆霜聲音又提高了一些。
甘草窒了窒,下意識往四周看了一眼,見周圍確實沒有別人,才咬牙道:“秦國夫人,這件事,要從幾個月前說起。”
麥冬接著道:“就是那一天,我們公爺又去了城外的莊子上……”
“城外的莊子?”杜恆霜蹙起眉頭,“城外的莊子怎麼啦?你們公爺去城外的莊子做什麼?”
門外的安子常渾身一震,一雙狹長的眼眸更是不善地眯了起來。
只聽甘草在屋裡說道:“……公爺把府裡四個妾室送到外面的莊子上。不時……不時……會去住一住。”
杜恆霜一下子明白過來,訕笑著道:“哦,這件事啊,那個,她們既然是你們公爺的妾室,你們公爺……你們公爺去看看她們,也是常理。”而且這幾個妾還在諸素素之前進門的。諸素素若是真的不喜歡跟別人共侍一夫,大可不嫁安子常,總不能一邊嫁了。一邊又挑剔對方有小妾。
麥冬點點頭,“我們夫人也沒有攔著公爺去城外住一住。以前也沒有說過任何話。但是就從兩個多月前開始,夫人的性子就越來越狷介,公爺每次一走,她就要坐在窗前淌眼抹淚半天。等公爺回來了,她才會歡歡喜喜。可是跟公爺沒說幾句話,她就又開始醋氣熏天,還當公爺的面發脾氣。公爺以為夫人是孕婦都有的小性子。也沒放在心上。可是夫人這個樣子,卻越來越厲害,到最後整宿整宿睡不著覺,也不跟公爺說。就自己一個人悶著,眼看就瘦了下來。”
杜恆雪從內室出來,靜靜地聽了一會兒,道:“是不是你們夫人的脾氣越來越大,越來越疑神疑鬼。最後發展到快生了的時候,就覺得精疲力盡,完全活不下去了,只想叫我姐姐過來託孤?”
甘草和麥冬連連點頭,“正是正是。我們都覺得夫人的脾氣真是越來越大了。但是府裡的老嬤嬤都說,懷孕的婦人都是這樣的,等生了就好了。而且很多人都這麼說,我們也就信以為真了,也沒有當回事。”
諸素素的另外兩個大丫鬟銀翹和薄荷也走了出來,道:“其實就算是當回事,也沒法說。說了有什麼用?公爺說不定會認為夫人故意拿喬,還是照樣會去莊子上住的。再說那時候,夫人的情形,沒有像今天這樣可怕。真的沒人看出來夫人是著了別人的道。”
杜恆雪坐到杜恆霜身邊,嘆息道:“狐荒草這東西,確實太罕見了,我敢說清河崔家都不一定有這種東西,也只有那些曾經稱霸天下的豪強世家裡有可能有這東西。再說,貓兒草那東西單吃是有害的。如果不能確定是中了狐荒草,沒人會去吃貓兒草。而狐荒草的氣味,一般人是聞不到的。”說到這裡,杜恆雪偏了頭看向杜恆霜,“姐姐你為什麼能聞到這種氣味?”
杜恆霜情知她的情況,一定跟小白和它的孃親脫不了干係,但是她就是不能說,只好訕笑著道:“也許是巧合吧。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比如雪兒你,可以過目不忘,就不許我有些別人沒有的本事?”說著,還對杜恆雪眨眨眼睛,將杜恆雪逗笑了。
四個大丫鬟也跟著笑起來。
杜恆霜看向她們,道:“你們這麼說,到底是什麼意思呢?是因為你們公爺去莊子上住,讓素素心裡不高興,積鬱成疾?這也說得通,那就跟狐荒草完全沒有關係了。”
銀翹想了想,道:“也不能說完全沒有關係。我們只是覺得,以前那四個姨奶奶在府裡的時候,公爺也是一直去輪番跟她們住的,我們夫人一點不高興的情緒都沒有,還高高興興給她們排班呢。”
薄荷跟著道:“正是。而且公爺去莊子上,也有半年多了,開始幾個月,我們夫人也沒有異樣,真的不對勁,也是從近兩個月開始的。”
“你們的意思是,還是有些事情,跟你們公爺去莊子上有關?”杜恆霜故意總結性問道。
四個丫鬟一起點頭,“肯定是有關的。但是是什麼關係,我們就不知道了。”
杜恆霜想了想,讓她們進去伺候諸素素,吩咐道:“既然出了這檔子事,回頭我跟你們公爺商量,把先前請的乳孃和養娘都退回去,從新再挑吧。這件事一天不弄明白,你們就一天不能鬆懈。照顧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