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脾丸混在一起,拿烈酒泡了,給諸素素灌了下去。
狐荒草對於正常人來說,是不傷身子的春藥。但是對於孕婦來說,卻是殺人於無形的毒藥。因為人根本就聞不出狐荒草的味道,而且對孕婦的影響,也是循序漸進,根本就不會讓人想到是中了狐荒草的毒。這才讓它成為最難察覺的毒藥。
但是一旦確定是狐荒草,它的藥性要解起來其實很容易,用貓兒草加烈酒就可解。但問題是,幾乎沒有人能夠聞出狐荒草的味道。那本醫書裡面也說過,狐荒草的氣味接近狐狸發情的時候散發出來的味道,但是這種味道,是人根本聞不到的,只有動物才能聞得到。所以一旦中了狐荒草的毒,幾乎沒人知道是怎麼回事,它能在不知不覺中人讓人著了道兒,還以為是正常的身體衰弱。
對於正常人,狐荒草有催情作用。
但是對於孕婦,它的厲害之處就顯現出來了。因為沒法確診,就沒人知道是中了這種毒。
而且狐荒草據說在很多年前就絕跡了,一般人就算知道這個東西,也根本不知道在哪裡能夠找到它。
據那本醫書記載,有極少數世家大族有狐荒草的汁液存留,那種東西,已經是絕對的稀世珍寶,根本就不可能拿到家族以外的地方。
杜恆雪想起這段記載。不由將深思的目光投向杜恆霜。據說人根本聞不出狐荒草的味道,姐姐如何聞得出來?難道是小白的原因……
給諸素素只灌了兩口混著烈酒的貓兒草,諸素素就嚶嚀一聲醒過來。
她的雙頰泛起紅暈,正是酒醉的反應。
杜恆雪忙道:“素素姐,快用力。孩子要出來了!”
“安國公。你快出去!”杜恆霜不想讓安子常看見諸素素生孩子的樣子。
安子常本想待下去,可是諸素素看向他,滿臉羞慚地道:“你先出去。好不好?”很是軟弱的樣子。
安子常心裡一酸,重重地點點頭,轉身大步出去了。
杜恆霜就坐在諸素素床邊,抱著她的半個身子,幫她一起用力。
幾個人忙活了快兩個時辰,諸素素才順利生下一個六斤重的男嬰。
不算很胖,但是哭聲很響亮,還是個健康正常的孩子。
杜恆霜親自給孩子用溫熱溼潤的天竺棉布擦拭,然後用諸素素的一件內衣作為襁褓抱了起來。
諸素素給孩子準備的東西。本來都在另一邊的產房,因杜恆霜在那邊產房聞到的氣味,她不想再用那裡的東西。
杜恆霜把孩子包好了,抱過來給諸素素看了一眼,笑道:“是個齊全孩子,我抱去給安國公看看。”
諸素素點點頭。虛弱地眼睛都睜不開了。
杜恆霜把孩子抱出來。
安子常立即迎了上去,就著杜恆霜的手瞧了瞧,皺起眉頭道:“怎麼包得這麼寒酸?”
杜恆霜想起來那間產房,忙提醒安子常:“那間產房有問題……”
安子常心下一凜,滿臉陰鷙。一字一句地道:“我已經很久沒有大開殺戒了!”
杜恆霜默然半晌,也沒有勸他。如果有人這樣對待她的孩子,她也不會放過那些人的!
“先把產房封起來,素素那邊,雪兒正在給她開方子。你的府裡,不是已經清理乾淨了嗎?”杜恆霜一邊說,一邊對自己帶來的下人吩咐,“知數,去把我給素素準備的禮物拿過來。都是乾淨軟和的小孩子衣衫和襁褓,還有小被子小枕頭,都是我和雪兒無事的時候親手做的,沒有經過別人的手,你們可以放心用。”
安子常很是感激,對杜恆霜道:“今兒你們姐倆救了我們一家三口。大恩不言謝,以後有什麼需要,我和素素願效犬馬之勞!”
杜恆霜莞爾,道:“我們兩家人還客氣……”
安子常點點頭,大步走出去,袍袖飛卷,帶出滿身殺氣。
杜恆霜嘆息著搖搖頭。懷裡的孩子突然又大聲哭起來,杜恆霜趕緊把孩子抱回屋裡。
諸素素被孩子的哭聲驚醒了,抬頭看了看,道:”給我吧,他餓了。”
杜恆霜把孩子交給她,讓杜恆雪在這裡看著素素,自己看著穩婆和諸素素的下人過來收拾屋子,又問諸素素:“你打算在哪裡坐月子?”
諸素素有氣無力地道:“就這裡吧,我實在沒力氣再挪動了。”
“這裡不錯,你別擔心了。那邊的產房,安國公已經去封門了,他要查查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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