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串聯勾結,圖謀不軌。只可惜沒有真憑實據。——看來,想要穆侯府倒了的人,並不止柱國侯一個人。”太子也跟著扼腕嘆息。
呂大郎彈劾的時候,蕭士及一言不發,倒是很多因買官一事被坑了銀子的人趁機落井下石,一起踩穆侯府。
在一般人看來,蕭士及保持沉默,不落井下石,以德報怨,已經是很厚道了。
真正看出來其中瓜葛的人不多。
太子妃不是很懂,輕輕“哦”了一聲。
太子就冷笑著道:“昭穆九姓,曾經都是安西的王族。前朝大周滅了他們的國,將他們遷到中原居住。但是這些人,還是同安西有千絲萬縷的聯絡。到了如今大齊,國泰民安,他們有些人又蠢蠢欲動了。”
太子妃想了想,道:“安國公不也是昭穆九姓之一?可是陛下卻給他高官厚祿,還有軍中的大權呢……”明顯想給安子常上眼藥。
太子愕然,道:“真真,你這都不懂?安家只剩下安子常一個人了,諸素素也是窮家小戶出身,兩人都沒有家族依託。就算諸素素三年抱倆。她這輩子,也生不了多少孩子,況且生十個,最多也只有五個能夠平安長大,能成什麼事?——沒有家族依託的話,你以為這些大姓能起事嗎?”又仔細跟太子妃講述。“昭穆九姓裡面的安家安子常已經是父皇的心腹,史家早年自家自相殘殺過甚,如今只有一房男丁在洛陽住著。康家不問世事,也就是以穆侯府為首的昭穆六姓還有些蹦頭。”說著又搖搖頭,“就可惜,沒有真憑實據啊……”
太子妃聽得似懂非懂。忍不住悄聲道:“沒有真憑實據,造一個又何妨?”
太子一愣,繼而哈哈大笑,“造出來的‘真憑實據’,真真。你可真能想!”說著,一邊笑,一邊走出門去。
太子妃在寢宮裡坐了一下午,一直在琢磨太子突然來跟她說這件事是什麼意思,一直到吃晚食的時候,聽宮女說穆夜來曾經也來求見過太子妃,突然靈機一動,想到上一世的時候,就是穆侯府倒了,穆夜來才真正被蕭士及接納的。而且太子剛才也說過。只有穆侯府倒了,蕭士及才能洗清身上的汙跡,就想了一個招兒,吩咐道:“傳本宮的懿旨,明日傳穆夜來進宮。”
穆夜來這些天總是穆侯府和外面的小院子兩面跑。她爹穆侯把石姨娘和她二哥趕出穆侯府,她死磨硬磨,終於磨得穆侯心軟,給他們一個小宅子住,才有瓦遮頭,不然真的要露宿街頭了。
可是她姨娘和二哥都在病著。穆侯和穆侯夫人只給了少許銀兩,只夠請郎中的銀子,吃飯的銀子很快就沒有了,正在為難的時候。
聽見太子妃傳喚,穆夜來便趕快趕了過來,來到東宮太子妃的寢宮。
看見穆夜來一臉憔悴的樣子,太子妃非常驚訝,忍不住問道:“這才幾天不見,你怎麼就這個樣子了?”以前還算是個美貌佳人,如今卻真是成了快要凋謝的花了……雖然沒人能有杜恆霜那樣美貌,但是也不能差得太遠啊……
太子妃在心裡嘀咕起來。
穆夜來就陪笑著道:“家裡的煩心事,我也不瞞太子妃殿下。我二哥和姨娘被我爹趕出去了,他們又病了,我是兩邊跑。又請郎中,又要愁銀子,吃了上頓沒有下頓,唉……”很是傷神的樣子。
太子妃眼神閃爍著問道:“……你這樣艱難,柱國侯知道嗎?”
穆夜來笑了笑,低下頭,道:“他惱了我,不肯見我。”
“你去過柱國侯府?”太子妃很是好奇。
“去過,去過很多次,他們現在連通傳都不傳。”穆夜來嘆口氣,抬頭道:“太子妃殿下,我是實在沒有法子了。請問您能不能借我點銀子?我姨娘和二哥現在都病著……”
太子妃默然半晌,道:“本宮借你銀子,你還得起嗎?現放著大財主你不去借,居然來找本宮。——據本宮看來,不給你通傳的,八成是柱國侯夫人搞得鬼。你要知道,主持中饋的主母做這些小伎倆,是太容易了。”她上一世的時候,這種事在柱國侯府不知做過多少……
穆夜來苦笑道:“就算是她,我又能怎麼辦?蕭大哥現在深居簡出,我根本就見不到他的人。”
“如果本宮說,本宮有法子,讓你不用見柱國侯的人,就能再送他一份大人情呢?——這份人情大到他想拒絕,都拒絕不了。”太子妃意味深長地道,看著穆夜來胸有成竹地笑。
穆夜來聽得糊塗,問道:“什麼法子?太子妃殿下真有法子?”很是不信的樣子。
“當然。本宮前些天就問過你,你這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