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心神的大殺器。
作為一個將軍,軍心有多重要,他比誰都清楚明白。
南征的大軍為何更願意聽他蕭士及這個二號總管的命令,不願意聽一號元帥齊孝恭的命令,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因為蕭士及在軍中將士心裡有威望,他們更願意相信他,跟隨他,聽從他的指揮。
如果蕭士及自毀這種威望,其後果可是比在陛下和太子心裡一時失分還要嚴重得多。
因為陛下和太子、甚至毅親王看重蕭士及,也不過是看重他在軍中一呼百應的威望。他的軍事才能能得到施展,就是因為他得到將士們的擁戴。
如果蕭士及連這一點威望都沒有了,那他真的是什麼都沒有了。別忘了。他只是一個沒有家族依託的寒門庶族出身的良家子而已……
“侯爺是統帥。軍令如山你知不知道?如果他在大庭廣眾之下說的話,都能被當做馬棚風一般忽略過去,他以後要如何再次統帥千軍萬馬?如何再次領兵打仗?你不懂這一點,你憑什麼來給侯爺出謀劃策?你確信你是來幫侯爺?不是來拖侯爺後腿的?”杜恆霜一步又一步地掐住了能夠觸動穆夜來和蕭士及的七寸。
穆夜來被問得張口結舌,暗罵杜恆霜狡猾,馬上軟了下去,喃喃地道:“啊?有沒有這麼嚴重?不會吧?——蕭大哥,要不我去問問太子?”面上做出一副怯弱純良的神情。先前罵杜恆霜無知婦人的神氣似乎已經被她吃下去了……
蕭士及搖搖頭,對杜恆霜抬了抬下頜,“霜兒你繼續說下去。”
杜恆霜笑著點點頭。道:“這件事既然已經被侯爺在大庭廣眾之下說了出來,再裝不是他提的。根本只會給陛下的聲望抹黑,還不如順勢而為。反正他已經提了,就不要再糾結到底是對是錯,只能一條道走下去。”
“怎麼走下去?”蕭士及抬高身子問道。
杜恆霜笑道:“我想來想去,有些事情,是需要陛下和朝堂出面做的,但是有些事情。卻是我們能做的。比如說,我們可以主動出銀子,給那些陣亡將士的孩子們辦一所學堂,將他們都招到一起上學,以後願意繼承他們父輩的衣缽的,可以在學堂學成之後,從軍入伍,軍中可以對這些人優待。學堂那邊,可以由我們負擔場地和先生的束脩。——侯爺您若是覺得好。我可以去算算要多少銀子。我今年賣了些鋪子,銀子還在,我可以都拿出來給侯爺做這個臉面。”
杜恆霜微笑著眼睛都不眨,就打算把剛從穆夜來那裡收回來的十萬兩銀子,轉手就送了出去。
穆夜來臉色越來越白,終於坐不下了,站起來道:“蕭大哥,我去問問太子有什麼想法……這個辦學堂的法子,還是問問太子吧。”說著,趕緊告辭而去。
蕭士及眼皮都沒有抬,任憑穆夜來落荒而逃。
穆夜來走後,蕭士及感慨地看著杜恆霜,道:“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霜兒,這些都是誰教你的?”
杜恆霜笑了笑,低低地道:“這就是人心。士及,你要在朝堂上立足,真的想一直把官兒做下去,就要學會揣摩人心背後的東西。而且朝堂不是戰場,有時候實力不能決定一切。戰場上雖然瞬息萬變,但是還是靠實力說話,沒有實力的人,光靠計謀,是不可能在戰場上贏得長久的勝利的。在戰場上,你只要是真的有實力,對大局有所把握,再當機立斷一些,及時攻破,你就能立於不敗之地。”
“但是戰場之下,就沒有這麼簡單,就算你有實力,有忠心,但還是架不住很多人算計你,而且這種算計,可以躲在暗處,長年累月的持續下去。你埋下的因,可能要等很久才能看到果的出現。而到了那時候,往往一切都太晚了。”杜恆霜意味深長地道,“這一次,你該有所準備。大捷沒有封賞,有可能只是第一步。後面的事情,也許比這個打擊還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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