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拖油瓶,我和大哥一直就這麼叫她和雪兒,她對自己的身份很是敏感,就分外要強。再加上我和大哥總是喜歡欺負她,用惡言惡語刺激她,所以她對名份和臉面比什麼都看重。”許言邦拐了一大彎,終於說到正題。
可是蕭士及似乎神遊物外去了,不知道有沒有聽清楚他的話。
許言邦嘆口氣,又不好意思說得太明顯,只道:“士及,你是男人,你要多擔待一些,不要……把她逼到退無可退的地步。”
蕭士及回過神來,看了許言邦一眼,道:“她是我寵著長大的,在你們家受了那麼多的氣,我怎會再給她氣受?你想多了。”說著,站起身來,“我走了,你見了雪兒,就讓她有空多去我家,陪陪她姐姐。還有,平哥兒和安姐兒還唸叨他們的小姨呢。”
許言邦也站了起來,拱手道:“沒問題。我會跟雪兒說的,到時候我跟雪兒一起去。我也挺想平哥兒和安姐兒,還有陽哥兒。對了,你們陽哥兒快要週歲了吧?”
說起陽哥兒,蕭士及滿臉是笑,點頭道:“是快週歲了,抓周的時候。你們都要來啊!”
“一定一定!”許言邦忙送了蕭士及出去。
這邊杜恆雪坐了縣主駕制的大車,來到安國公府,要見諸素素。
諸素素身孕已經快滿三個月了,打算過幾天就跟親朋好友公開這個喜訊。這三個月,她沒什麼頭暈嘔吐的妊娠反應,就是有些饞肉,特別是肉包子。但是廚子包了肉包子過來。她又不要吃裡面的肉餡,只要吃那一層沾了肉餡的包子皮兒。嘴刁得簡直安子常都不認識她了……
聽說杜恆雪突然來了,諸素素就知道一定有事,忙從屋裡出來,迎上來問道:“怎麼啦?可是醫館出事了?”
杜恆雪看見諸素素容光煥發,身形一日比一日粗壯,忍不住笑道:“素素姐,你的肉包子也當少吃點兒,你看你的裙子,再過兩天,只好又要做新的了。”
安子常也跟著從裡屋出來。抬頭聽見杜恆雪的話,忙笑道:“這是什麼話?不過是幾挑裙子而已,咱們一天做件新的都不算什麼。”
諸素素聽了,得意地衝杜恆雪眨了眨眼,笑道:“知道了吧?我眼下有護身符。不怕肥!”
杜恆雪抿著嘴笑,跟諸素素分了賓主坐下,閒話幾句,就把今天的事說了一遍。
諸素素聽了很無語,半晌才點頭,自嘲地道:“既然如此,就算了吧。我也是一時心血來潮,竟然忘了,我根本就沒有做好人的資格。”
她想辦義診,也是想給肚子裡的孩子積福。她自問不是一個好人,坑人的事兒做了不少,以前不覺得有什麼不好,但是有了身孕,才很有些患得患失,生怕那些不好的報應,都報在自己孩子身上……
安子常在旁邊聽了一耳朵,見諸素素滿臉失望的樣子,就安慰她道:“你別想多了。你是郎中,治好了病人就是福報,又何必鑽牛角尖,認為收了銀子就是抵了功德福報呢?那神佛還要受饗香火呢……”
諸素素嘆口氣,道:“你別安慰我了,我知道了,反正也只是開始試一試而已。既然已經被有心人盯上了,就算了吧。我雖然想積福,但是更不想惹麻煩。”
杜恆雪點點頭,讚道:“這樣最好了。我們能治好別人治不好的病,已經是極大的功德了,何必拘泥呢?”
見杜恆雪都這樣說,諸素素更無所謂了,笑著道:“行啊,我很好說話的。有錯就改嘛,沒事的。”
說完醫館的事,杜恆雪就要告辭離去,安子常站起來道:“我也有些事,出去一趟。”就跟杜恆雪一起出了二門。
一路上,安子常仔細問起杜恆雪有關那求診的婦人的來歷。
杜恆雪記性極好,過目不忘,就把那婦人的事情又說了一遍,這一次,連那婦人的住處都說得清清楚楚。
安子常沉吟道:“既然是有備而來,我估摸著那住址不一定是真的。”
杜恆雪道:“我們也派人去打聽過,就算不是真的,但也是在那裡住過幾日。”又道:“他們一家在南城是老住戶了,一定是在南城沒錯的。”
安子常有了主意,對杜恆雪道:“這事你別管了,讓我來處理。”
杜恆雪咂舌,道:“還要怎樣啊?那人已經灰溜溜地跑了,哪裡還敢再來?——就放過他們吧。”
安子常冷笑一聲,道:“雪兒你這就不知道了,這只是個開始而已。不先下手為強,難道等著他們從容佈局,到時候再來惹事?”
杜恆雪低低地“啊”了一聲,道:“真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