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裡教他三年,等他都明白了,再送進去,那些小子們,就等著好看吧!”蕭泰及雖然在笑,但是那笑卻有些猙獰。
“五歲還是太小。”龍淑芝還想再拖幾年。
蕭泰及訓斥她,“你當是去東市買衣裳,讓你想怎麼挑就怎麼挑?——若是過了太久,他們兩口子不想讓我們順哥兒去了,你說怎麼辦?”
這確實是一個很可能的問題。如果他們拖得太久,對方不一定有心情一直等下去的。
再說了,又不是他們的孩子,本來就是面子情兒,還不趕緊送上門去?
“既然這樣,那還不如過了年就送進去。”龍淑芝一咬牙,為了兒子的美好前程,只好犧牲母子倆在一起的日子了。
“你能放心,我自然沒問題。”蕭泰及無所謂地擺擺手。
兩人商量好了,見已經過了子時,已經是永徽二年的初一了,才趕緊洗漱,睡下打了個盹兒。
……
柱國公府裡,杜恆霜和蕭士及也才剛剛從祠堂回來。
蕭士及在子時過後,去祠堂上了第一柱香。
杜恆霜等在門外頭,並沒有進去。
長安城臘月三十的子夜時分,冰寒刺骨。不過這時從家家戶戶傳來的爆竹的聲音,驅散了冬日的寒冷。
蕭士及走出祠堂,看見杜恆霜穿著大紅羽紗的亭亭背影,背對著門站在迴廊下。
“天冷,咱們回去吧。”蕭士及把自己身上的貂裘大氅解下來,給杜恆霜披上。
杜恆霜本來披著一件大紅羽紗大氅,手裡籠著貂皮暖筒,並不覺得冷。
不過帶著蕭士及體溫的貂裘大氅披在她肩上,讓她更加溫暖。
她回頭,看著蕭士及笑道:“你不冷嗎?我也有穿著大氅的。”
“我還好,咱們回去吧。”蕭士及攬住杜恆霜的肩頭,和她一起往回走。
柱國公府的外院,也是鞭炮聲響徹天地,火樹銀花不夜天的好風景。
兩人依偎著,在正院門口靜靜地看了一回外院的煙火。
兩人成親快九年了,這樣安安靜靜在一起看煙火的臘月三十,好像還是第一次。
這一路上,他們曾經錯過了多少風景,都要在以後的日子補回來。
“過年了,希望今年大齊能夠風調雨順,五穀豐登。”杜恆霜雙手合什,對著東面的天空祈禱。
蕭士及卻想起了兵部前些日子的密報,輕輕嘆口氣,道:“今年,哦不,應該說是去年入冬以來的連場大雪,對大齊是好事,對某些人來說,卻不是好事,不僅沒什麼好處,而且是天大的禍患。”
“你是說……漠北的那些人?”杜恆霜說的當然是突厥。
“你知道的,他們的日子快過不去了,自然要想南下,到大齊來找吃的。”蕭士及微微一笑,攬著杜恆霜轉身進去。
“你有準備嗎?”杜恆霜淡淡地問道,蕭士及是兵部尚書,也是輔國大將軍,更是曾經令突厥人聞風喪膽的帝國雙璧之一的“戰神”!
“只要他們敢來,我管叫他們有去無回!”蕭士及不屑地道,“你不用操心。還是想想初三的年酒吧。”特意問了一句,“封大夫人一定會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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