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恆霜便搖搖頭,道:“我沒有見到任何人。我一個人過來走走,走累了回去了,在御花園入口處遇到我三弟許言朝,就跟他一起去甘露殿歇腳去了。”
“那就是說,從你離開御花園,到回到甘露殿,這中間沒有人能夠證明你在做什麼?”崔真真眼神閃爍著問道。
杜恆霜笑了笑,“你們不是找了那麼些人查到我做什麼去了嗎?現在怎麼又問我?”
“可是那些人都說,看見你往這邊來了。”太子頓了頓,揮手道:“既然秦國夫人說不出自己不在場的證據,那孤就不客氣了。——來人!將秦國夫人押入天牢!等大理寺定罪之後,等待秋後問斬!”
終於把杜恆霜搞死了!
崔真真眼裡的喜色再也藏不住,忙垂眸低頭,唯恐被人看見。
在場的人看看躺在小石屋裡的崔五郎,再看看不肯說實話的杜恆霜,心裡都有些疑惑。
毅親王有些不忍,道:“太子殿下,這件事還要再查一查。”
太子點點頭,“確實要查。但是目前秦國夫人的嫌疑最大,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先把她關起來。”
幾個內侍一擁而上。抓住了杜恆霜的胳膊。
杜恆霜下意識掙扎起來,用腳踹得內侍直往旁邊躲。
崔真真惱道:“太子面前,潑婦焉敢放肆!”說著上前直抽了杜恆霜兩個耳光。
杜恆霜雙臂被內侍拽著。無法反抗,只得將頭迅速往旁邊偏了偏。躲過崔真真尖利劃臉的長指甲,但是脖子上還是沒有逃過,被崔真真長長的手指甲劃出一道血印。
雖然毅親王不斷給蕭士及使眼色,讓他不要輕舉妄動,蕭士及忍了又忍,在看到杜恆霜被幾個內侍抓住胳膊,被崔良娣痛毆之後。蕭士及再也忍不住,大步上前抓住崔良娣的胳膊,將她一拖一帶,狠狠地往太子身邊扔過去。大叫道:“住手!”
崔真真被蕭士及推得踉踉蹌蹌,一下子坐倒在地上。
太子見狀變了臉,肅然道:“蕭參將,你敢犯上?!”
蕭士及拱了拱手,道:“一個妾室。也敢稱上?——太子殿下,秦國夫人的品級比崔良娣要高,崔良娣卻敢毆打秦國夫人,請問誰才是犯上?!”
“她是兇手!陛下很快就要奪去她的封誥,還敢在我面前仗腰子!”崔真真扶著宮女的手站起來。瞪了蕭士及一眼。
蕭士及當著太子的面,還是沒有下重手,不然以他的力氣,一拖一拽,能把崔真真的胳膊直接拽下來……
“她是兇手?——請問崔良娣,你哪隻眼睛看見她親手殺了崔五郎?!”蕭士及義正詞嚴地問道。
“崔五郎被箭射死,能從十步之外將羽箭射到這小孔之內的人,只有她!而且她剛才到這邊來過,她又跟崔家有過節,崔五郎奪了她弟弟的心上人。——這些理由還不夠嗎?!”崔真真伶牙俐齒地道,將剛才的話又說了一遍。
蕭士及一伸手,厲喝道:“箭來!”
過來負責維持秩序的護衛有身邊帶著弓箭的,忙取下來給蕭士及。
蕭士及一手彎弓,一手搭箭,看都不看那門上的圓洞,退後十步,對著崔真真和太子道:“看好了!”說著,手一鬆,一支箭呼嘯著射到那門上的小洞裡,落到門裡躺著的崔五郎的背上,跟剛才那支箭,正正好好並排列在一起。
“看見沒有?她的箭法是我教的。她能十步穿楊,我就能百步穿楊。——你用這個理由說她是兇手,簡直是欲加之罪!”蕭士及將弓箭還給那護衛,衝過去將拽住杜恆霜胳膊的內侍推開,將她護在懷裡。
杜恆霜抿了抿唇,並沒有推開蕭士及的護持。
毅親王很是惋惜蕭士及的衝動,見狀忙打圓場,道:“看見了吧,兇手沒那麼簡單的……”
“二弟你糊塗了吧?!”太子冷笑著打斷毅親王的話,“既然他們兩人都有這本事,那兩個人都有嫌疑。說不定是合謀!——來人,把蕭士及也抓起來!”
太子的內侍互相看了看,畏畏縮縮往前走,試探著要抓蕭士及。
但是蕭士及面色陰寒,冷冷地看他們一眼,他們就不敢上前了,只在旁邊做躍躍欲試狀。
杜恆霜抬頭看著蕭士及,深吸一口氣,道:“你不用如此,我的事跟你無關,也不會領你的情。”她不想把蕭士及扯進來。
蕭士及笑了笑,“以前都是你給我出頭,現在該我為你出頭了。——這件事跟你無關,你不要亂攬上身。”
“你相信我說的話?”杜恆霜聽見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