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歲,我怎麼會死在你後面?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
“如果你死在我前面,我就跟著你去,絕對不一個人活在世上,如同秋娘一樣,被大婦磋磨。”穆夜來怯生生地道,渾身都在顫抖,於是在封裴敦身上動得更激烈……
封裴敦忍不住,翻身過去……
一番雲雨,穆夜來的面容更加動人。她躺在下面,懶洋洋地道:“……看見了吧,如果你不在了,我和二哥兒是最倒黴的,而得益最多的,就是你的正室夫人了。所以,你要記得,我們才是一條船上的人。最想要你好的,是我和二哥兒,不是你的正室夫人和嫡長子。”
封裴敦的眉頭皺得更緊,他翻身下來,從床上坐起來,喃喃地道:“……會嗎?”如果他一死,真的就是邵氏和她的嫡長子,甚至她的孃家佔有他的一切?
“怎麼不會?別說是呂夫人家,就算是皇室裡,你想想看,自古以來,有多少皇后協同太子謀逆,將皇帝殺了,然後讓太子上位的?”穆夜來趁機再加了一把柴。
對那些原配正室,穆夜來總是看不慣。原配正室了不起嗎?還不是要靠男人!
呂夫人的事情,可能讓封裴敦還不是很相信,但是那個皇后協同太子謀逆卻是在歷史上發生過很多次的事情。足以讓他輾轉反側了。
原來他這輩子要防備的最大的對頭,不是別人,而是自己的嫡妻和嫡長子!
穆夜來看著封裴敦的神色,微微地笑了。
……
幾天之後,呂夫人跟過世的呂中望將軍和離的手續終於正式辦妥。
從今往後,她再也不是呂夫人,而是盛娘子。
獨佔了呂家大宅和產業的秋娘正對著賬本點查庫房裡面的東西。
“那些房契、地契還有鋪子的契紙在哪裡?”秋娘叫了下人來問。
進來的是個婆子,她福了一福,道:“在夫人留下的那幾個匣子裡。”
因為是分家,所有的產業自動轉到她和兒子名下。她倒是用不著去官府再辦手續。
秋娘把那幾個匣子拿過來看了看。發現契紙都在。現在都是她和她兒子的了,心裡才高興起來。
呂家族長也沒走,就在外院住著,正盤算要向秋娘要好處了。他們事先可是有過協議的。不然他也不會白白出頭,幫秋娘要財產。
“去把呂大總管叫來。”秋娘吩咐道,她要買新的下人。這些呂家以前的下人,她一個都不想留。當然,在新的下人買來之前,她還是要用這些人的。
那婆子叫外院的呂管事。
呂管事也耐著性子等了好幾天了,確保秋娘一行人都安頓下來了,他才背了個包袱過來辭行。
“秋夫人,我是來辭行的。”呂管事文質彬彬地道。將一紙辭呈遞了上去。
“你要走?!”秋娘一驚,馬上反對,“我不準!你的賣身契呢?在哪裡?!”
呂管事笑了笑,“我不是呂家的奴僕。我沒有賣身契,我跟呂家籤的是合約。正好到昨天到期。——我不想再給呂家做管事了,就此別過。”說著,他拱了拱手,竟是不理秋娘在後面的招呼,大步走了出去。
秋娘還想要追,呂家族長已經走了進來,道:“他既然沒有賣身契,留在這裡也是禍害,難道你放心讓他給你管外院?”
秋娘一窒。
“……晚上留個門,我來看看你,和孩子……”呂家族長意味深長地道,起身離去了。
呂管事走出呂家大門,拐了幾個彎,再登上一輛大車,往盛娘子(呂夫人)他們新買的宅子去了。
又過了幾天,秋娘正在盤算著馬上要過年了,她今年這個年,要怎麼過,就有婆子過來回道:“秋夫人,外面有人過來收賬。”
“收賬?”秋娘疑惑,“什麼帳?”
“奴婢也不知道,夫人還是自己跟他們說吧。”
秋娘本待不理,但是那幾個人似乎很是厲害,竟然自己闖了進來。
“你就是新的呂夫人?我們東家說了,這些欠條,到底什麼時候還?聽說你們家最近買了不少新的下人,怎麼著?有錢給自己買奴婢,沒有錢還我們東家的債?!——都像你們這樣,我們這些做小本生意的,就得喝西北風了!”當先領頭的男人一拍桌子,聲如洪鐘地大聲吼道。
呂家族長正好在秋娘房裡,聞訊走了出來,眯著眼睛冷眼看了半天,慢慢地道:“怎麼回事?”
“你是哪一位?”那人問道。
“我是呂家族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