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杜恆雪嚇了一跳,忙往後退了一步,道:“怎麼會是你?不是京兆尹府上派人來的嗎?——人在哪裡?”最後一句話卻是對著門子問的。
那門子撓撓頭,“這不就是嗎?”
杜恆雪便知道是孫耀祖誑了那門子,心裡很是難受,含淚道:“我們已經義絕,你還來做什麼?趁早走吧,以後不要再來了。若是我姐姐看見你,一定不會讓你好過。”
孫耀祖看見杜恆雪光鮮靚麗的模樣,頭上的點翠鳳釵,身上的絹絲半臂,還有吹彈得破、勝似白雪的肌膚,心裡懊悔不已。這樣好的妻子,他怎麼能讓她逃走呢?
“雪兒,雖然你跟我義絕,可是你要知道,我孫耀祖這輩子的原配正室,只有你一個!我絕對不會要別的女人做我的原配正室!”孫耀祖連忙指天發誓,只望能挽回杜恆雪的心。
杜恆雪身後的大丫鬟冬元翻了個白眼,用大家都能聽到的聲音嘀咕道:“……本來原配正室就只有一個。就算孫公子再娶,最多是正室,可不是原配。還把這當個寶來現,真是……”
孫耀祖聽了,臉上微微有些訕訕的。
杜恆雪嘆息道:“不用再說了。我跟你這輩子夫妻緣盡於此,你多保重,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獨木橋,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孫耀祖聽了這話,覺得肝都痛了,撲通一聲給杜恆雪跪下,膝行幾步進了角門,抱著杜恆雪的腿道:“雪兒,雪兒,求求你,求求你,饒我一次吧。以後我絕對不讓我娘那樣對你,她要再敢讓你做活兒,我就把她趕出去!——雪兒,雪兒,我心裡只有你。你不知道,這幾天在牢裡,我心裡最想的就是你……”
杜恆雪忙要推開孫耀祖,著急地道:“你快起來,把手放開。這如何使得?我們已經不是夫妻了,你不要這樣……”
孫耀祖跪在地上,抱著杜恆雪纖長的小腿,越發心裡一蕩,腆著臉仰頭道:“雪兒,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忘了我們是如何做夫妻的嗎?”說著,孫耀祖從地上站了起來,握著杜恆雪的雙肩,俯身在她耳邊輕聲道:“……你就別裝大家小姐了。你跟我睡了一年多,哪裡沒讓我玩過?別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得清清楚楚,你身上哪一處最白,哪一處最黑,又有哪一處最嫩,哪一處最緊。——你想讓別人知道嗎?”
杜恆雪聽得瑟瑟發抖,怒視著孫耀祖斥道:“你不知羞恥!”
孫耀祖鬆開杜恆雪的肩膀,背起了雙手,居高臨下地看著杜恆雪漲得通紅的小臉,心裡一陣快意,大笑道:“生平最快事,碧血洗銀槍!——快哉快……”
“啊——!”孫耀祖的話還沒有說完,有人拽著他的肩膀將他轉個過來,拎起醋缽大的拳頭,照頭衝他鼻樑上狠狠砸了一拳,孫耀祖立刻鼻血長流,尖聲驚叫起來。
那人還不解恨,在孫耀祖胸口連砸幾拳,將他推開幾步,再抬起腳,狠狠地踹向孫耀祖的雙腿之間……
孫耀祖“嗷”的嚎叫一聲,捂著下身滾倒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哭喊起來。
杜恆雪被眼前的變動嚇得呆住了。兩個大丫鬟忙搶上前,一左一右護住她。
只見面前身影晃動,一個高大的人影已經站在她面前,將她完完全全擋在身後。
“孫耀祖,男人中,我就沒有見過比你更賤的!——你不配做男人!”站在杜恆雪身前的,正是許言邦。
孫耀祖已經完全聽不清那人在說什麼了。他只覺得下身疼得撕心裂肺,再也忍不住,雙眼往上一插,直接暈了過去。
杜恆雪從許言邦身後探出頭,看見孫耀祖一動不動躺在地上,有些擔心,輕聲道:“他沒死吧?”
許言邦嗤笑一聲,“死哪有那麼容易,了不起重傷。”又回頭對杜恆雪道:“他來求你回去,你會不會回去?”雙眸緊緊地盯著杜恆雪,一派緊張的樣子。
杜恆雪窒了窒,搖頭道:“我就算死了,也不要再跟他們搭上關係。”可是剛才孫耀祖的話,還言猶在耳,杜恆雪的臉色變得蒼白起來。她會不會從此成為姐姐的負擔?成為別人取笑柱國侯府的笑柄?
許言邦揮舞著拳頭道:“你別擔心。他要敢在外面胡說八道,我保管他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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