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霜兒、雪兒,以後不要叫我爹了,就在人後也不要叫。叫習慣了,遲早在人前露出馬腳。”
杜恆霜和杜恆雪都有些黯然,但還是聽了杜先誠的話,改口叫他“王爺”,跟他告辭而去。
杜恆霜和杜恆雪又上了蕭家的大車,往京兆尹府上行去。
車上,蕭士及問杜恆霜,“你們聊什麼呢?笑得那麼開心?”
杜恆霜抿嘴笑,悄悄問道:“你有個太祖母在洛陽,你知不知道?”
蕭士及愕然,“太祖母?你是說,我祖父的孃親?——啊?她還活著?她不是很早就去世了嗎?”滿臉疑慮的樣子,斜睨杜恆霜一眼。
杜恆霜拍拍他的手,道:“這事兒咱們回去再說。那個太祖母不是你祖父的親生孃親,而是他的繼母。”
“哦。”蕭士及鬆了一口氣,“原來是我太祖父的填房。”說完又皺起眉頭,“為何我從來沒有聽人說起過?”
“你太祖父的填房本來就跟她的繼子們關係不好。聽說從你太祖父去世後,就一個人搬到尼姑庵自做自吃。這些年又是徵兵,又是戰亂,還有改朝換代。你不知道她,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你不用自責。”杜恆霜細細地寬蕭士及的心。
蕭士及“嗯”了一聲,卻不知道杜恆霜突然提起這樣一個人,是什麼意思?躊躇良久。在京兆尹府前下車的時候問道:“是……海西王告訴你的?”
想來想去,只有杜先誠有可能知道這種陳年往事。
當年杜先誠和蕭祥生是通家之好,兩個人又同時從洛陽出來的,知根知底也不奇怪。
杜恆霜笑著看蕭士及一眼,沒有回答,拉著兩個孩子的手,走進許家的大門。
方嫵娘和許紹都在正房等著他們。
許家的大公子許言輝不在家。他陪著他的妻子曾氏回孃家去了。
只有二公子許言邦和三公子許言朝跟著等在家裡。
許紹的兩個庶女年前已經出嫁,不過嫁到很遠的地方,初二是不能回門了。
杜恆霜帶著兩個孩子給方嫵娘和許紹行禮。
方嫵娘抱著平哥兒和安姐兒。笑得合不攏嘴。拉著他們兩人來到裡屋。將自己準備的裡屋都擺到炕上,滿滿地擺了一炕。
平哥兒和安姐兒到底是小孩子心性。看見這麼多禮物,歡呼一聲奔過去。在炕上仔細擺弄清點那些玩具和吃食。
許言朝又帶著他們出去堆雪人。
方嫵娘就拉著杜恆霜說話。
杜恆雪不放心,對杜恆霜道:“娘、姐姐。我出去看著平哥兒和安姐兒。”又道:“言朝是個好鬧騰的,我怕他沒個分寸,惹惱平哥兒就不好了。”
杜恆霜和方嫵娘都擺擺手,讓她自去。
杜恆雪笑著走出去,來到院子裡。
看著許言朝和平哥兒、安姐兒一起在院子裡又跳又叫的滾雪球,堆雪人。
許言朝還不懷好意地提出要打雪仗。
平哥兒當然叫好,安姐兒卻不肯,三個人嘀嘀咕咕不知在商議什麼。
杜恆雪站在迴廊底下,看著這一幕情形,不由想到那一年,自己也是在自己的院子裡堆雪人,孫耀祖就是那時候闖了進來……
往事歷歷在目,杜恆雪沉默下來。
許言邦緩緩走到她身邊,看了看她單薄的身影,問道:“你冷不冷?要不要到屋裡去向火?我在這裡幫你看著他們就行。”
杜恆雪回頭,看見是許言邦,對著他微微一笑,“我不冷。許二哥,你穿得這樣少,小心著涼。下雪不冷化雪冷。現在正是最冷的時候。”
許言邦見杜恆雪關心自己,心裡一陣陣發熱,一顆心撲通撲通亂跳,不知道說什麼好,平日的灑脫自如都飛到九霄雲外,只顧看著杜恆雪傻笑。
杜恆雪看見許言邦這個樣子,笑著輕聲道:“許二哥,我還沒有多謝你。”
“謝我什麼?”許言邦很是意外。
“就是謝謝你那天仗義出手。”那天她先走了,後來才聽說,許言邦將孫耀祖打得不成樣子。
許言邦“哦”了一聲,撓撓後腦勺,喃喃地道:“這沒什麼的。就算不是你,看見一個大男人這樣欺侮女人,我也會出手的。”說完許言邦就後悔得要死,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大耳刮子!——瞧他說得都是什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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