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義在蕭家做大管事,平日裡也是說一不二的人,今日卻被這些王家的下人這樣忽視,心裡也窩了一團火。
自從蕭士及封侯,就算是士族門閥私下裡再看不起蕭士及的出身,明面上的人情還是做足了的。
哪像王家這樣的德行?
不過蕭義再想想,也許是他們家以前相與計程車族門閥不夠份量吧。至少五姓七望這樣計程車族門閥,他們才剛剛接觸到而已。
蕭義這樣想,便也釋然了,笑著繼續問道:“請問崔家三郎是不是在你們府上?”
這一問,臺階上坐著的門子才有些不安,一個個站了起來,堆了笑臉問道:“請問你找崔家三郎做什麼?”
蕭義笑道:“他確實還在府上,是嗎?”
“是啊,他一大早來給我們大小姐下聘,哪有那麼容易走啊?你不是不知道,世家大族的婚聘,總是麻煩一些的。”一個門子看見蕭義的樣子不卑不亢,越發恭敬起來,束著手回答蕭義的話。
蕭義笑著點點頭,拱手道:“有勞了。不知幾位可否行個方便,就說。崔三郎送錯了東西,我們夫人專門給他還回來了。”
那門子聽得越發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再探頭看看門前的空地上,閒人已經越聚越多,很快就要把王家面前的場地圍得水洩不通了。而站著柱國侯府馬車前面的那位貴婦,面罩寒霜,一臉肅然。在她前面不遠的地方,十來個下人婆子都被捆了手,用一條長繩拴著。跟拴著豬狗一樣。
“……這是?”那門子不敢造次,疑惑地指著杜恆霜那邊的情形,向蕭義發問。
蕭義揹著手,笑著道:“這事,非得讓崔家三郎親自處理不可。我們夫人雖然有心幫崔家三郎教訓教訓這些不長眼的下人。但是未得到崔家三郎允許,我們這樣做,就有些考慮不周。”
幾個門子回身,嘀嘀咕咕商量了一陣子,一個人就從臺階上下來,從旁邊的東角門進去了。
另外一個門子就問蕭義,“到底是什麼事。您老也給我們交交底行不行?”
蕭義求之不得,忙點頭道:“也好。”說著,走下了臺階,來到杜恆霜跟前。
“夫人。他們派人去請崔家三郎了。那邊的門子在問,我們這是怎麼回事。”蕭義說著,指了指在他們不遠處的那些崔家的婆子下人。
杜恆霜笑了笑,道:“那就先給她們個下馬威。”說著。杜恆霜對身後叫了一聲,“來人!給我按住這些婆子打板子。每人先打十板。若是崔家三郎寧願當縮頭烏龜。避而不出,就給我一直打,打到他出來為止!”
圍觀的人群一聽這位柱國侯夫人,居然稱崔三郎是“縮頭烏龜”,一時群情激奮,各種腦補揣測紛紛出籠,甚至還有人猜,柱國侯夫人和崔家三郎之間有一段不得不說的故事……
杜恆霜聽見這些閒話,並不生氣,只是站在那裡,在那些婆子被打板子的時候,杜恆霜才朗聲道:“崔家三郎,我們侯爺本敬重你們千年士族,家風顯赫,誰知道,你們竟然欺人太甚,派人去我們家,要強納我們蕭家的大小姐為二房!”
杜恆霜語帶金石之聲,鏗鏘有力,在王家宅子門口迴盪起來。
圍觀的眾人,包括王家的門子,聽見杜恆霜說的話,霎時侯都呆住了。
圍觀的閒人不過是感嘆崔家欺人太甚,打臉直接打到人家家裡去了。
而王家的門子,卻是憤慨到極點。
領頭的那個門子迅速走下臺階,顧不得禮數,指著杜恆霜道;“柱國侯夫人,你不要胡說八道。崔家三郎今日來我們王家下聘,怎會再派人去你們蕭家納妾?——你不要給自己臉上貼金……”
“大膽!——給我掌嘴!”杜恆霜臉色一沉。王家的一個門子也敢這樣跟一品侯夫人說話,看來王家的氣焰,一點都不比崔家差。
錢伯揉身而上,劈劈啪啪兩個響亮的耳光扇子那門子臉上。
錢伯的身手不凡,他一出手,那門子的腦袋隨著錢伯的手勢往左右晃了兩下,兩排牙齒從他嘴裡飛了出來,而那個門子的身子,也如斷線的風箏一樣,往後倒飛回去,撞到他們王家的獸頭大門上,發出一聲沉重的嗡嗡之聲,也叩響了獸頭大門的銅鍍金門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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