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是抄家滅族的大罪!”
諸素素呵呵地笑,將手裡的帳單舉在空中搖了搖,輕描淡寫地道:“我單知道,陛下的龍威是不可冒犯的,卻不知,太子妃也有鳳威凜凜,真是讓宮裡的萬貴妃情何以堪啊……”
那侍女聽得心中一緊,忙不知所措地看向太子妃。
萬貴妃一向看太子和東宮不順眼,這已經是皇宮裡眾人皆知的事情。
當年萬貴妃的親生兒子被太子遺落在河東郡,因此被駐守河東郡的前朝大周將領陰世章砍了腦袋。這件事至今讓萬貴妃耿耿於懷,尋著機會就給太子下袢子。太子不得以,自從大婚之後,對萬貴妃一系多方逢迎,企圖緩和兩方的關係。
太子妃的心裡也咯噔一聲,暗自警醒自己,不可因小失大,便向身旁的侍女使了個眼色。
那侍女心領神會,便又虛張聲勢地問道:“好吧,就算你沒有敲詐,那你說說,給人接生一個孩子,如何能要這麼銀子?你是拿金子給人接生的不成?”說著,自覺幽默,掩袖而笑。
屋裡也響起幾聲應景的笑聲。
孫許氏在旁邊聽見,差一點嚇得背過氣去。——生個賠錢貨,就欠人家八千兩銀子,這個柳彩雲長的是豬腦子嗎?!
孫許氏見太子妃在旁給他們孫家撐腰,更加有肆無恐,打鼻子裡嗤笑一聲,道:“這位諸郎中,你能不能給我們細說說,到底用了些什麼貴重的藥材,才讓我家媳婦生出來孩子?”
諸素素將帳單仔仔細細折起來,收到袖袋裡,負著手抬頭,看向孫許氏,眼裡閃爍著曖昧不明的光芒,問道:“你真的想知道?”
“當然!”孫許氏答得十分響亮。
“這怎麼好意思說呢?不如我們去找個僻靜的屋子,只有我們兩人,我細細說與老夫人您聽,好不好?”諸素素故意裝作一幅為難的樣子,對孫許氏打商量。
孫許氏以為諸素素怕了,更加得理不饒人,嚷嚷著道:“諸郎中這是做什麼?難道你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不能在大庭廣眾下說嗎?——我跟你說,我孫許氏,平生不做虧心事,事無不可對人言。有什麼話,你就在這裡說了吧。你若是不說,就是你心裡有鬼!趁早把那帳單交出來,我就不去官府告你,不然的話,咱們衙門裡見!”
孫許氏趾高氣揚,一幅義正詞嚴的樣子。
諸素素收起笑容,正色問道:“老夫人,您真的讓我在這裡說?”
“說吧,能有什麼了不得的事?”太子妃淡淡地插了一句嘴。她倒是想看看,諸素素葫蘆裡在賣什麼藥。
諸素素就抬高聲音,一字一句地道:“那好。既然老夫人和太子妃都讓我說,我就不客氣了。”說著,她又從袖袋裡掏出剛才她折起來的帳單,開啟迎風抖了抖,“因為這份帳單上,不僅有給孫夫人接生的費用,更有給孫耀祖大人治傷的費用。——那筆費用,才是真正的大頭所在!”
“你胡說!你根本沒有給我兒子治傷!你將他趕了出來,讓他痛得暈了過去,還好意思說你給我兒子治傷?”孫許氏下意識反駁諸素素的說法。
孫耀祖那天回家之後,他們家請了好幾個郎中,才將他治醒了過來。
孫耀祖醒來之後,就將那日的情形一五一十都跟孫許氏說了。
孫許氏雖然對許言邦恨之入骨,可是那是許家人,就算許言邦將她兒子打死了,她也沒法報得了仇。許言邦他爹許紹有些什麼手段,她雖然瞭解不多,可也是屢有耳聞的。許家計程車族身份,雖然比不上五姓七望,可也是不容人忽視。而且近幾年,因許家人出仕的越來越多,還有許言邦這個朔北都護的實權都護,許家的聲勢已經蒸蒸日上,都說他們會取代五姓裡面的太原王氏,成為新的五姓之一了。
諸素素聽見孫許氏的話,反而鬆了一口氣,要是對方一口咬定孫耀祖沒有被打,也沒有受傷,她倒是不好施展下去了。而且她今日來,固然是為了藉機要銀子,當然更重要的,她是要給她徒弟出口惡氣。孫家這種人家,就該一口氣往死裡踩,不然不時就會跳出來噁心大家,便笑著道:“老夫人,您是不否認,您的兒子確實受了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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