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不知道。”諸素素的大丫鬟低著頭答道。
杜恆霜看了那丫鬟一眼,問道:“吳世成他人呢?”同時看了一眼門外的天色,已經漸漸黑沉下來。
好在他們有令牌,可以在宵禁之後依然在外行走,倒是不怕天晚。
大丫鬟朝院子裡的東廂努了努嘴。
那裡大門緊閉,依然靜悄悄的。
杜恆霜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便盯著那大丫鬟道:“對你們大小姐說話,你也說一半,藏一半?”
那丫鬟忙跪了下來,低著頭道:“奴婢不敢搬弄是非。若是柱國侯夫人不信,儘管叫吳世成來問一問。”
杜恆霜點點頭,“去叫他過來,就說,侯爺有話要對他說。”
吳世成也算外男了,杜恆霜總不好大大咧咧說自己要見他,就祭出了蕭士及的牌子。
蕭士及坐在她對面,也沒有推辭,笑道:“去叫你們吳小哥兒過來說話。”
那大丫鬟便起身去叫吳世成。
在門口叫了半天,吳世成倔勁兒上來了,只覺得滿心委屈,就是不開門。
那大丫鬟無法,只好回來對杜恆霜道:“奴婢無能,叫不開門。”
杜恆霜更覺奇怪。看了蕭士及一眼。
蕭士及衝她微微搖頭。
這時候,屋裡傳來杜恆雪的聲音,“姐姐!姐姐!你進來一下。”
杜恆霜忙走到裡屋,問道:“怎麼啦?”
杜恆雪就道:“素素姐醒了!”滿心的歡喜,剛剛把一根銀針收到針盒裡放起來,起身道:“我去給素素煎藥。素素姐的燒很快就能退了。姐姐,你陪素素姐說說話啊,別讓她又睡過去。”
杜恆霜點點頭,笑道:“雪兒真能幹。醫術快趕上素素一半了。”
杜恆雪紅了臉,對杜恆霜跺了跺腳,“姐姐!”
杜恆霜抿著嘴笑,隔著晃動的門簾看見杜恆雪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心裡格外高興。
諸素素看見杜恆霜。掙扎著要坐起來。
杜恆霜忙三步並作兩步,來到諸素素炕邊坐下,伸手按住她,“看起猛了頭暈。快躺下,快躺下。”說著,還幫諸素素掖了掖被角。
諸素素笑道:“你別把我當弱不禁風的小姐。我身子好著呢,沒事的。”
杜恆霜嗔道:“就算你身子好。也經不起這樣折騰。讓你歇著,就歇著。”又道:“我是來接你去我家過年的。你一個人孤零零的,像什麼樣子。”
諸素素笑著眨了眨眼睛,“我不是一個人。我還有吳世成啊。”
聽見諸素素提到吳世成,杜恆霜皺緊眉頭,“那人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不是事事對你言聽計從?怎會把你氣暈過去?”剛才連門都不開,讓杜恆霜很覺得不舒服。哪怕是一般的客人來訪。他這個樣子,也是沒家教……
“呃……也不算把我氣暈吧。他就是……他就是……”諸素素想著辭兒幫吳世成開脫。卻一時想不出什麼開脫的話,只好道:“兩個人過日子,磕磕碰碰難免的。——難道你和蕭大哥不吵架?”
杜恆霜聽了愕然,“話不能這麼說吧?吳世成是你什麼人?你……你跟他過日子?”
諸素素抿嘴笑,臉上有些紅,低低地道:“霜兒,我不瞞你,我要跟吳世成成親了。”
“啊?!”杜恆霜驚叫一聲,“你不是說笑吧?”
“終身大事,怎能說笑?”諸素素很有些不滿地瞪著杜恆霜,似乎全身的力氣又回來了。
杜恆霜還是覺得不妥,苦口婆心地勸諸素素,“你是對他有恩,但是你想過沒有,他父母雙亡,也沒有親族家人,這樣的人,怎麼能嫁呢?”
諸素素覺得好笑。她知道,這個世間的人,是不講究“有車有房,父母雙亡”的。相反,在這個世間,成親之前就父母雙亡的人,被人看成是沒有福氣的人,命太硬,克父克母。
如果是女子,基本上是嫁不到正經人家。
如果是男子,自己有一份家業還好說,如果連家業都沒有,就只有給人上門做贅婿了。——反正贅婿就是不認爹孃祖宗的男人。
所以吳世成這樣的男人,按他以前的出身,真心不是這裡的人認為的良配,沒有人願意嫁給他。當然,現在他已經被諸素素改頭換面。雖然父母雙亡,但是他已經是正正經經的八品官。有了官身,是不是父母雙亡就不重要了。總之做官的在哪裡都吃香。
吳世成的情況對於諸素素來說,也是剛剛好。跟他成親,首先就沒有婆媳問題,然後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