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跟一個婢妾過不去?我們王家,妾室本就不少,家裡庶出的弟妹,也就只比僕役下人的地位高一點點而已。我們王家,只有嫡出,才能真正在族裡擔當重任。你我自小看著這樣的情形長大,又怎會學那小戶女子,為夫君納不納妾糾結苦惱?許都護,你千萬放下心。我若嫁你為妻,一定第一個讓你的寵姬進門,給她名份地位,也給她的孩子一個姓氏。”
許言邦嗤笑一聲,回頭彈了彈手指,“王大小姐真是想得多。八字兒還沒一撇,就把如何處置我的妾室都想得到了,我該你說心思縝密,還是該說你異想天開,腦子非常人所能及?”
王芳華聽出許言邦話裡不加掩飾的嘲諷之意,到底是沒有出閣的姑娘,唰地一下子紅了臉。憤憤地道:“本來就是這樣,你難道還有別的說頭?難道你還想讓你那上不得檯面的心裡人做正室?就算你肯,你爹,整個洛陽許氏都不會肯!”
許言邦想起杜恆雪的身份,有些黯然,輕輕嘆了一口氣,淡淡地道:“不關你事,你不要把精力用在我身上了,免得耽誤了你。”
王芳華心裡一沉。果然有一個人……不甘心地問道:“你心裡的人,到底有什麼好處?我不信我比不上她。”無論是容貌、家世,還是才學、謀略,王芳華自信都是世家嫡女裡面的佼佼者。
許言邦卻停下腳步,怔忡半晌,才回身道:“用不著比。我從來不把她跟別人比。別人比她好。幹我鳥事?若是因為她有別人比不上的好處我才心悅她,那我不是成了吃軟飯的?”
“這樣說,你心裡真的有人?到底是誰?”王芳華臉上露出狡黠的微笑。
許言邦語窒,瞪了她一眼,轉身大步離去。
“你不說,我自己去查。”王芳華在後面遙遙叫了一聲。
許言邦更加惱怒。回頭道:“你若敢插手我的事,我必盡我全力。讓你太原王氏從此一蹶不振!”
王芳華一顆心頓時如同掉到冰窖裡,從裡到外冰了個透心涼。
她愣愣地站在抄手遊廊上,看著許言邦的背影逐漸消失在遊廊拐彎的地方,只覺得一片茫然,不知道自己的堅持,到底是對還是錯。
“大小姐?”她的丫鬟婆子見許言邦走了,才敢上前來。
王芳華定了定神。高高地抬起頭,“我們去看看許夫人吧。”
許家的婆子忙給王芳華帶路。
王家的一行人從抄手遊廊上走了過去。
她們剛走。一襲大紅色箭袖錦衣從遊廊的橫樑上露出了蹤影,一個俊美的少年坐在橫樑上,晃著兩條腿,笑吟吟地看著遠去的這撥人,在心裡暗道,敢說我姐夫壞話,膽子倒不小……
那少年在橫樑上坐了一會兒,一個鷂子翻身,從橫樑上跳了下來。
他剛一落地,幾個小廝帶著丫鬟婆子已經屁滾尿流地追了過來,只差抱著他的雙腿嚎起來,“三爺,我的好三爺,您可不要再這樣神龍見首不見尾了,剛才差點嚇死小的,以為把三爺跟丟了。”
那少年正是許紹的嫡三子,也是填房方嫵娘所出的許言朝。
許言朝笑著踢了那小廝一眼,罵道:“臭球囊的,你小爺在自個兒家裡也能丟,你當你小爺是白痴啊?!”
說罷甩著袖子,大搖大擺地去找他二哥去了。
方嫵娘離開中堂,徑直回了自己的院子,只是吩咐婆子丫鬟去廚房傳話,今日要備酒席,準備招待太原王氏的貴客。
到了吃飯的時候,方嫵娘遣人過來告罪,說她不舒服,就不來陪客了,請王老爺和王夫人見諒。
許紹知道方嫵娘是犯了小性兒,也不去揭穿她,跟著向王之行和王鄭氏道歉,“內子稟性脆弱,想是昨兒勞累過甚,還請之行兄弟不要見怪。”
王之行和王鄭氏當然連說不會。其實方嫵娘不在,他們還自在些。在他們眼裡,就算方嫵娘嫁給了許紹,但出身還是上不了檯面。本來就是市井平民,而且還是個嫁給商人的寡婦,這樣的人做填房,在士族門閥裡面,確實不大抬得起頭。
吃飯的時候,機靈鬼一樣的許言朝看出點兒端倪,笑吟吟地問許紹,“爹,王家老爺和夫人看不起我娘,你知道還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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