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幾個兒子,也算對得起我杜家的列祖列宗了,哈哈哈哈……”很是爽朗地笑起來。
蕭士及跟著微微一笑,卻發現杜先誠的笑容有些勉強,心裡一動,誠心誠意地勸道:“岳父既然跟小婿說,男兒要說話算話,岳父也要記得自己剛剛說的話。再尋一房妻室,給我和霜兒添幾個弟弟妹妹,她一定會很高興的。”
杜先誠打著哈哈,“一定,一定!”
蕭士及暗歎一聲,知道這種事沒法勸。
物是人非,造化弄人,既不是方嫵孃的錯,也不是杜先誠的錯。
不管是大周,還是大齊,因連年戰亂,為了繁衍人口,官府都有律法規定:若是有人三載杳無音訊,就可當死亡論處,妻子可以再嫁。就算他回來,律法也不會支援他要回原來的妻子。
方嫵娘改嫁,於情於理於法都無懈可擊。
何況她又跟許紹生了一個兒子。若是沒有兒子,她也許還會放棄許紹,跟杜先誠再續前緣。
只能徒呼奈何了。
杜先誠雖然有些失望,但是也不是沒有心理準備的。
既然方嫵娘已經再嫁,而且過得比跟他在一起的時候還要好,他自然不會再糾纏下去。
“我這次回來,也是記掛著霜兒,想看看她到底過得怎樣了。本來我是不想驚擾她的。只是昨兒聽人說了你們蕭家的事,才知道你娘居然打了霜兒一巴掌,我就不樂意了。不說你我兩家多年的交情,就說霜兒她本人,也不是個飛揚跋扈,不孝不悌的人,怎會在進門三天,就被你娘打一巴掌?要不是霜兒瞞著,你方嬸嬸早就打過來了,你娘逃不過你方嬸嬸一頓好打。”杜先誠冷哼道。只是龍香葉是蕭士及的親孃,他還是沒有在他面前破口大罵,給他留了幾分臉面。
蕭士及一臉羞慚。忙道:“我已經想了法子了,如今我娘對霜兒很好,不會再有那種事了。”
“沒有最好。你只要記得,我杜先誠的女兒好好地嫁給你,不是去受氣的。你娘有時候腦子有問題。你要記得提點她。”杜先誠對於龍香葉是什麼樣的人,心知肚明,也不指望她能改過自新,只要能維持住面子情兒,不要非打即罵就可以了。
杜先誠也知道,婆婆對於媳婦。有絕對的支配地位。他這樣多方威脅,軟硬兼施,也不過是想讓蕭士及在維持寡母尊嚴的時候。也為杜恆霜想一想,不要把人逼上絕路。
各退一步,才能海闊天空。
蕭士及也明白杜先誠的意思,但是又不好意思說自己用了什麼法子,好好地又賠了不是。才讓杜先誠這口氣消了一些。
“好了,我過幾天就要離開長安。回佛朗斯牙去了。你要好好跟霜兒過日子,別整那些妖蛾子。我傳你的童子功,過了十八就可以開葷了,不過也不能沉迷太過。內寵太多,也不利於你的功夫,記住沒有?”杜先誠站了起來,拍拍蕭士及的肩膀。
蕭士及莞爾,知道杜先誠是在隱晦警告他不得納妾。
“岳父放心,別的我不敢說,我自己的事,還是管得住自己的。”蕭士及滿臉笑容,對杜先誠拱手道別。
杜先誠趁著黃昏的暮色先行離去。
蕭士及騎著馬,護著杜恆霜的大車回到蕭家。
裡坊剛剛要關門落匙,他們幸好趕了回來。
蕭家也到了吃晚飯的時候。
蕭士及和杜恆霜回到正院,換了出門的衣裳,各自捧了一杯茶,坐到羅漢床上說話。
既然知道杜先誠沒有死,他們也不用去洛陽拜祭了。
杜恆霜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得到彌補,一時別無所求,心情很好。
一個人幸福的時候,總是要寬容許多。
“大爺、大少奶奶,穆侯爺府明日秋日宴,送了請帖過來,明日請大少奶奶過府做客。”今日當值的是知書,一邊回報,一邊往蕭士及那邊含情脈脈地看了一眼。
她是杜恆霜孃家給預備的通房丫鬟。杜恆霜和蕭士及的情形,她最清楚。——大爺已經一個多月沒有碰過大少奶奶了,這樣可不行。不把大爺籠絡住,讓外面那些狐狸精勾搭去,可是得不償失了。
杜恆霜低頭喝了一口茶,對蕭士及道:“你今日不是有事要去毅郡王府,事情都辦完了嗎?”又問他:“你跟穆侯府有什麼交情?為何要請我去做客?”她在洛陽的時候去過一次穆侯府的秋日宴,感覺很不舒服。
蕭士及想起來一事,笑著道:“穆侯家的大小姐進了宮,聽說很得聖寵,已經晉了兩次位份,下一次,就要封妃了,他們許是要藉機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