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妹妹的,我可是打擾了?”
蕭泰及看見陳月嬌進來,立刻面罩寒霜,冷然道:“把門關上。”
陳月嬌的面色淡了下來,回身關上門,走到桌前坐下,看著桌上幾樣茶點,問道:“怎麼啦?你這副喪氣樣兒?”
蕭泰及大步走過來,一拍桌子,怒道:“你做得好事!你到底對芸蓮做了什麼?!”
陳月嬌咯咯一笑,單手支頤,撐在小茶桌上,眼風斜斜,看著蕭泰及道:“怎麼啦?你心疼了?後悔了?”居然跟龍淑芝的問話一模一樣。
蕭泰及窒了窒,才一字一句沉聲道:“你不是說,她會臥床不起,病上兩年嗎?”
龍淑芝今年十四歲,關芸蓮病上兩年去世,龍淑芝已經十六七,出嫁正好。
可是現在關芸蓮突然死了,龍淑芝還不到出嫁的年齡……
陳月嬌點頭。“正是。她會臥床不起,逐漸衰竭。”這是她從“陳月嬌”上一世的記憶裡尋到的法子。利用老鼠,讓關芸蓮染上不治之症。
蕭泰及一拍桌子,低聲斥道:“正是個屁!——她死了!昨天就死了!從你家回去,只過了一天一夜,她就死了!”
“什麼?!”陳月嬌和龍淑芝一起驚叫起來。
陳月嬌霍地從茶桌前站起來,聲音顫抖著問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怎麼會現在就死了?”她明明只是讓老鼠在她做點心的那些食材裡面爬了爬而已,絕對沒有那麼嚴重的後果啊……
陳月嬌的上下兩排牙齒咬的咯咯直響。
“這種事怎麼可能說白話?你們要不要去我家看看,上房成了靈堂,芸蓮正等著你們去給她上香呢!”蕭泰及冷笑著指著窗外說道。
龍淑芝尖叫一聲。雙手捂住耳朵,躲到陳月嬌身後瑟瑟發抖,哀求道:“二表哥,你別這麼說,怪滲人的……”
蕭泰及伸手將她從陳月嬌身後拽了過來,怒道:“你還敢躲到她身後?你不怕她施個法兒。也讓你馬上見閻王?!”
聽得龍淑芝連忙躲到蕭泰及身後,從他背後探頭看著陳月嬌,小心翼翼地道:“陳家表妹,你不會這樣絕吧?”
陳月嬌臉色發白,惱道:“你不要胡說八道!我可以保證,我絕對沒有對她做什麼!就是讓她染上一點風寒而已!”
“風寒?——我看是傷寒吧!”蕭泰及衝著陳月嬌揮了揮拳頭。“我的院子,現在被諸素素封得死死的。到處撒著石灰,院子裡還有火堆,將芸蓮的東西統統燒了,你說,到底是什麼病,需要這樣做?!”
蕭泰及沒有進二房的內院,但是他在二重門前仔細瞧過。而且陳月嬌透過龍淑芝也提醒過他,不要跟生病的關芸蓮多接觸。
“你說。你是不是做了別的手腳?不然怎麼會未卜先知,讓我不要回內院住?”蕭泰及面色猙獰,心頭又悔又怕。
陳月嬌到了這個時候,反而冷靜下來,柔聲對蕭泰及道:“你別慌,先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蕭泰及閉了閉眼,走到窗邊,看著窗外的天空,將他從下人那裡打聽到的事情說了一遍。
陳月嬌聽了半天,皺眉道:“我覺得有蹊蹺。諸素素和杜恆霜關係一向親密。她們兩人聯手,將二房把持起來,什麼事做不出來?”
蕭泰及冷笑道:“是,我二房有天大的寶貝,需要大嫂費盡心思,將芸蓮置於死地,才能得到。——這種廢話,你騙鬼呢?!”
陳月嬌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她也知道,這個理由比較牽強,可是有些時候,不是要找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而是隻要有空子,就能鑽!
“你老實跟我說,你到底對芸蓮做了什麼?若是不說,我現在就去報官,說你害死了我妻子!”蕭泰及眯著眼睛,對陳月嬌低聲威脅道。
陳月嬌忍著胸中翻滾的怒氣,淡淡地道:“你儘管去報官,你看到時候,官府是叛你為了娶表妹,故意設局謀殺你的妻子,還是叛我這個不相干的人,去謀殺你妻子。”說著又把太子和太子妃祭出來,“到時候,太子和太子妃也會找你問話。畢竟這件事對我來說,一點好處都沒有……”
陳月嬌面上強作鎮定,心裡卻很有些心虛。
關芸蓮的病,她本來以為盡在掌握之中,是跟時疫差不多的一般傳染病,有一定傳染性,也算是不治之症,但是並不會馬上就死,而是會和慢性病一樣慢慢拖死病人。
當然她也知道,老鼠身上帶的病菌,的確不是好相與的,所以她十分小心謹慎。自從定下這個神不知、鬼不覺的計策之後,她就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