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件事嗎?”
杜恆雪搖搖頭,“娘不知道。”然後求杜恆霜,“姐姐,你也不要跟別人說。其實真的沒什麼的,孫家四代單傳,只有耀祖一個兒子。以後婆母和公公的東西,也都是耀祖的。我們夫婦一體,我的嫁妝,當然也是耀祖的,握在誰手裡不一樣呢?”
杜恆霜聽得火大,壓抑住心頭的憤怒,問道:“誰跟你說。你的嫁妝是耀祖的?”說著冷笑道:“這話我聽不明白了。誰家媳婦的嫁妝不是自己拿著的?就算你婆母說你年歲小,幫你打理嫁妝,也不能說你的嫁妝就是她兒子的!”
杜恆雪訕笑道:“姐姐,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的東西就是我夫君的,這話也沒錯的。”
杜恆霜盯著杜恆雪看了一會兒,直言不諱地道:“雪兒,姐姐把醜話說在前頭。你這樣倒貼孫家,以後不會有好下場的。到時候不要再來找姐姐和娘哭哭啼啼就好。”
這話說得杜恆雪滿臉紫漲。忍不住站了起來,想要反駁杜恆霜兩句,又不知從何說起,手足無措地愣在當地。
杜恆霜就揚聲道:“讓知書進來!”
知書聽喚,忙從外面進來,給杜恆霜行禮。
杜恆霜上下打量她。笑道:“好丫鬟,真是個忠心為主的好丫鬟!”
知書聽了一愣,忙陪笑道:“大姑奶奶折殺奴婢了。奴婢從小陪二小姐長大,情分自是不一般。”
杜恆霜笑道:“好丫頭,確實情分不一般呢。素素!”杜恆霜又揚聲叫了一聲。
諸素素走了進來,一手搭在知書的肩膀上。一手搭住她的左手腕,仔細地切脈。
知書面色一白。想要掙脫,可是被諸素素拿住了肩井穴,半個身子都痠麻不已,根本動彈不得。
諸素素診了半晌,鬆開知書的胳膊,“沒錯。兩個月身孕了。”
杜恆雪難以置信地偏過頭,瞪著知書道:“什麼?你懷孕了?”
知書的臉上頓時由白變紅。又由紅變紫,再由紫變青。面上像是開了染料鋪子,各種顏色鋪排得到處都是。
“好個忠心護主的大丫鬟,居然三不知的就有了身孕。孫家真是好家風呢。神不知鬼不覺,就把妻子的陪嫁丫鬟摸上手。”杜恆霜冷笑道,看著失魂落魄的知書被諸素素帶了出去。
杜恆雪哇地一聲哭起來,撲到杜恆霜膝下,將頭埋在她腿上,泣道:“姐姐!姐姐!怎麼會這樣?我該怎麼辦啊?我……我……我還沒有身孕呢!”
杜恆霜摸了摸她的頭,嚥下那口氣,道:“我和娘也有錯,以前太寵你了,讓你養成了這樣的性子。只是我看你也不是糊塗人。你不是一直想讓素素給知書診脈?可見你也不是一無所知。只是,你自己不想動手,想要姐姐做惡人,姐姐也不在乎,你只要說一聲就行。何必遮遮掩掩,跟姐姐玩心眼子?”
杜恆雪哭得肝腸寸斷,哽咽著道:“姐姐,姐姐,我真的沒有想跟姐姐玩心眼子,我是真的不知道她懷孕了。如果我知道,我早跟姐姐說了,何必要拐彎抹角,既傷姐姐的心,又於事無補?”
“那你為何讓素素給她診脈?”杜恆霜見杜恆雪也不像是撒謊,低頭問道。
杜恆雪覺得自己真是蠢,可是杜恆霜問起來,她也沒有遮掩,老老實實地道:“是家裡的一個粗使婆子悄悄對我說,說知書最近吃不下飯,老是嘔吐,是不是有什麼症候,讓我有機會給她請個郎中瞧瞧。我哪裡知道她是有了身孕,我還以為她是真的病了,好心想讓諸郎中給她治病呢!”
杜恆霜無語。那婆子也算是盡責了,可惜碰上杜恆雪這樣的主子,完全沒有聽明白她的意思。
“這話你沒有跟別人說過吧?”杜恆霜忙問道,“是哪個粗使婆子?你回去可得將她調到你身邊來。你的養娘呢,怎麼一個粗使婆子都知道了,你的養娘反而成了睜眼瞎?”
杜恆雪一愣,繼而想起來自己出嫁的時候,姐姐不在跟前,有關她嫁妝的那些事,姐姐根本就一無所知呢。
杜恆雪就抹了一把眼淚,抬起淚水淋漓的小臉,對杜恆霜道:“姐姐,是這樣的。我去年出嫁的時候,婆母說,孫家是小戶人家,用不了那麼多的下人,讓耀祖跟我說,不要陪嫁這麼多的丫鬟婆子。所以,最後只陪了知書和青兒兩個丫鬟。知書是大丫鬟,青兒是個剛買的八歲小丫鬟。娘就把我的養娘賞了賣身契,讓她回鄉了。另外別的粗使婆子、丫鬟,一個都沒有陪送。”
杜恆霜聽了,倒覺得這孫家太太是個有骨氣的人,並沒有貪圖親家的陪送。一般人家,肯定是趁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