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龍淑芝的舅舅封了官。
龍香葉明白蕭泰及的意思,但是關芸蓮是她親自給蕭泰及挑的媳婦,不肯承認自己看走了眼,梗著脖子道:“那又怎樣?你舅舅家也不差,做什麼眼紅別人家?”
蕭泰及心裡更加不舒服,坐了一會兒,等諸素素過來,給龍香葉診了脈,開了付溫藥的方子,自己才湊上去,問了問自己的情形。諸素素早就想提醒蕭泰及吃藥養養身子,便給了他一個方子,讓他自己抓藥吃,同時叮囑他,不要再跟女人同房,最好等到十八歲之後,否則藥都不吃了。
蕭泰及更是鬱悶,拿了藥方,不等關芸蓮回來,自個兒就先走了。
第二天,陳月嬌和金姨媽果然來蕭家做客,依然沒有見到杜恆霜和兩個孩子,只跟龍香葉見了一面。
龍香葉有些不舒服,剛吃了藥,直打瞌睡,連午飯都沒有留,後來金姨媽和陳月嬌還是去蕭泰及家裡吃的飯。
吃過午飯,陳月嬌和金姨媽就打道回府了。
坐到車裡的時候。陳月嬌撂開車簾,神情複雜地看了一樣蕭家的紅木大門。她記掛著那兩個孩子,不知道是不是跟上一世,杜蘅生出來的孩子一模一樣。雖然出生的時間不對,杜蘅也沒有生過雙胞胎,但是是同一個身子孕育出來的孩子,陳月嬌的心情十分複雜。
可惜,今天沒有見到。
“走吧,回家去。”陳月嬌撂下簾子。淡淡地吩咐一句。
……
在杜恆霜的強硬命令下,龍香葉再不能大中午的打擾她和孩子的睡眠。
安姐兒又在諸素素的精心照料之下,很快病好了,重新回到杜恆霜和平哥兒所在的東次間。
杜恆霜心滿意足,就算兩個孩子越發黑白顛倒。白天睡不醒,晚上不睡覺,她都精神奕奕地守著,因為她跟兩個孩子同樣的作息。他們睡,她就睡。他們醒了,她就醒著。倒是一點都不困。
過了七八天,龍淑芝又來到蕭家。和龍香葉住在一起。
聽說杜恆霜把持著正院,不讓龍香葉看孩子,龍淑芝笑著道:“姑母不用再鬱悶了,咱們自己找樂子。聽說教坊出了好多新戲。咱們不如叫一個班子聽一聽?”又奉承龍香葉,“大表哥聽說要得勝回朝了,這次肯定要升官。咱們也要樂和樂和,慶祝一下。再說姑母家這樣豪富。咱們自己養一班小戲子如何?各種行頭裝扮器樂都是現成的,一套買過來就行。”
龍香葉這幾個月確實被關在蕭家。著實悶得很了,如今得知大兒子不僅沒事,而且打了勝仗,肯定要再升官,自己的誥命說不定又回來了,心裡也喜上來,忙問道:“有些什麼戲?”
“教坊出來個角兒,叫霜滿天,扮相唱腔都是上好的,據說還去宮裡給陛下唱過戲。他們的班子,叫鸞回頭,新排的戲有《目蓮救母》,還有《李娃傳》,都是頂頂好的。我回外祖家,跟著舅舅去太子妃的孃家做客,聽了一回,實在是繞樑三日,從此不知肉味了。”龍淑芝滿臉神往地捧著下頜說道。
龍香葉聽著動心,忙道:“聽起來不錯,讓誰去請呢?”
“外院大總管蕭義吧,聽說他的人面挺廣的。”龍淑芝笑盈盈地說道,似乎對蕭家在外面的事情都有所瞭解。
龍香葉笑著斜了她一眼,就叫了蕭義過來,說要聽戲,讓他去傳“鸞回頭”來府裡唱戲。
蕭義當然不敢不允,折出去之前,特意給杜恆霜送了信。
杜恆霜倒是沒有阻攔。
反正只要不到她的院子呱噪,她都懶得管,只是吩咐蕭義到時候要管緊門戶,戲班子人多手雜,要防亂子。
蕭義這倒是不怕。那些戲班子裡的人都是下九流的賤籍,本來就是討生活的苦命人,到高門大戶唱戲,只有他們怕主人的,沒有聽說哪個戲班子敢吃飽了撐的,在主人家搗亂。
說句不好聽的話,他們倒是更擔心被無良的高門大戶欺侮霸佔,哪有心思去高門大戶渾水摸魚?——一旦抓住,不但自己性命不保,整個戲班子的人都要連坐送命的。
無腦的小姐看中戲子,偷跑出去找戲子私奔是有可能的。但是戲子明目張膽到人家內院拐小姐這回事,就完全是胡謅了。
杜恆霜同時也吩咐蕭義,說後花園有臨水淵,本來就是為聽戲搭建的,到時候,讓戲班子走駟馬院,從那邊進後花園,這樣就不會影響到內院了。
臨水淵在後花園的荷花池塘邊上,臨水聽音是最好的。
蕭義應了,派人去請了“鸞回頭”的老闆,下了十兩銀子的定金,讓他們明天來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