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也不用搬出去,就一直住在蕭家,龍香葉也在自己面前端不起架子。
想到這裡,金姨媽不由暗讚一聲“好計!”,越想越覺得明白了杜恆霜的意圖。再看看她隆起的肚子,就覺得自己想的,實在是八九不離十,就咳嗽一聲,笑眯眯地道:“大少奶奶,不如我把嬌兒給您調教吧。您把她收在身邊,讓她往東,她不敢往西,讓她站起來,她不敢坐下去。搓圓捏扁,都憑大少奶奶一句話。——無論大少奶奶想讓她做什麼。她無不依從的。”
杜恆霜聽見金姨媽的話,不由愕然半晌,撫了撫額頭嘆道:“金姨媽說笑了。您的女兒又不是奴婢,跟著我算什麼回事?再說我現在身懷六甲,自己都照顧不過來,哪有時間教別人家的孩子?——不瞞金姨媽,就連嫣然妹妹我都沒有功夫教。”還以為金姨媽是要讓陳月嬌跟著她學規矩,學管家。
歐養娘在旁邊聽見金姨媽的話,不由張大了嘴。
杜恆霜沒有聽出來金姨媽的言外之意。歐養娘可是門兒清,在心裡就冷笑幾聲。——這老虔婆,真是打得好主意,打量我們大少奶奶身邊的人都是死人啊!
歐養娘忍了怒意,笑著上前。給杜恆霜倒了一杯溫水,叮囑道:“大少奶奶說了半天話,仔細口渴。”然後回頭看著坐在錦杌上一臉得色的金姨媽道:“陳家嫂子,您這話說的,我們大少奶奶有的是丫鬟使喚,做什麼要把親戚家的女兒帶在身邊教養?又不是五六歲的小孩子。——十三歲的大姑娘,都要嫁人的年紀。在我們大少奶奶房裡伺候,您老人家打得什麼主意啊?”
金姨媽訕訕地道:“帶在身邊,也不一定是丫鬟啊。我們嬌兒最是心實,誰對她的好。她都記得的,以後一定加倍回報大少奶奶。”說著又嘟噥道:“反正是要進人的,我們嬌兒知根知底,又是好人家的閨女出身。不是比外面買的要放心?”
杜恆霜這才明白了金姨媽的意思,有些啼笑皆非。索性笑道:“既然這樣,不如我幫你們家姑娘做個媒吧。嫁妝什麼的,你不用擔心。你們既然是二弟妹的孃家親戚,又把我們當個人投奔而來,自然不會委屈你們,一定風風光光讓你們家嬌兒從我們蕭家出嫁,你看怎樣?”
說著放下茶杯,拿絹子抹了抹嘴角,“我孃家有的是家生子丫鬟,就算要納通房,也不會打親戚家姑娘的主意。金姨媽您這樣說,真是要置我於何地啊?這要傳出去,我還要不要做人?我們大爺還要不要做官?”
金姨媽一聽,全身涼了半截。
原來對方不是打著要將嬌兒收房的主意。
金姨媽坐在那裡,臉色一下子木然起來。
杜恆霜見金姨媽原來打的這個主意,再也沒心思再跟她周旋了,這種人還留在府裡,她是給自己招禍呢,就將自己早就準備好的一份房契拿出來,道:“金姨媽,既然陳小娘子就要議親了,老是住在別人家也不好。這是新昌坊的一座兩進的宅子,雖然地方不大,但是地段不錯,單門獨戶,四周鄰居都是本份的生意人,你們住過去,在那裡也好找門當戶對的人家議親。等過了年,你們就搬過去吧。我們就不留你們了,免得耽誤了你們家小娘子的終身大事,可是我們的罪過。”
這是直接要趕人了。
金姨媽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
可是對方丟擲了這樣大一份誘餌,她想拒絕都拒絕不了。
在寸土寸金的長安城有一座自己的宅子,簡直是她一直以來的夢想。
金姨媽忍不住就接過房契瞧了瞧,見上面果然寫的是自己的名字,一下子就抓住放不下了。
回到自己在萱榮堂的廂房,金姨媽看見陳月嬌已經從二房那邊回來了,正坐在炕上做鞋,就拿出房契給她看,喜笑顏開道:“嬌兒,咱們也有自己的房子了!”
“什麼房子?”陳月嬌莫名其妙地接過房契瞧了瞧,“這是從哪裡來的?”
陳月嬌聽金姨媽說了始末,又看了房契,臉色越來越白,兩手顫抖著從金姨媽手裡奪過房契,硬聲道:“娘,這房子咱們不能要!”說著,掉頭就走出廂房,往杜恆霜的正院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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