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要做爹的人了……”如有迴音一樣,一遍遍在他耳邊迴盪。
“喂,你怎麼啦?”杜恆霜見蕭士及突然一動不動,嚇了一跳,忙推推他,又拍拍他的臉。
蕭士及回過神來,一股狂喜席捲他的全身。
“你是說,你有身孕了?!”蕭士及也有十八,過年就十九了。大齊的男子大多早婚,十二開人事,十四五歲就成親。像蕭士及這樣年紀的人,很多人孩子都會滿地跑了。
杜恆霜點點頭,“素素剛才給我切過脈,說有兩個月了。”
蕭士及大喜過望,一把將杜恆霜緊緊摟住,毫不避諱地在她面頰上叭地一聲親了一大口,“真是我的好媳婦,這麼快就有身孕了……”說得杜恆霜都臉紅了,輕輕啐了他一口,低聲囑咐他:“先別跟人說,等三個月坐穩了胎,再跟娘說。”
蕭士及連連點頭,“都聽你的。”
夫妻倆滿臉喜色地回了家。
蕭家的一個門子看見大爺和大少奶奶的喜氣壓都壓不住,忍不住嘴賤地跟旁邊一個守門的門子嘮嗑道:“老曹,你說是太子大婚,又不是毅郡王大婚,怎麼咱家大爺樂得跟他自己大婚似的?你看那嘴都合不攏了。我在蕭家也有好幾年了。還從沒有見過大爺這樣開心的。”
另外一個門子也覺得納悶,點頭應道:“是哦,何止大爺,還有大少奶奶呢。據說大家閨秀都是笑不露齒,可是你看她今日笑的,那小牙白的……”
“你竟敢偷看大少奶奶?好你個老張,真是真人不露相啊,我要去回大總管去……”
“哎,老曹。你怎麼這樣?我就看見牙,你別蹬鼻子上臉啊……”
門子老張作好作歹,才將門子老曹壓了下去。
蕭家的大門吱呀一聲關上,只留兩盞氣死風燈在門前搖曳。
臘月的寒風吹過,發出呼呼的聲音。如泣如訴。
……
此時東宮太子的寢殿裡,春意正濃。
太子妃咬緊了牙關,才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她今年已經二十三歲了,比起大齊一般的出嫁女,已經大了許多歲,而她的身子,也不是那些十四五歲青澀的小杏子。她是成熟已久的水蜜桃。嬌豔欲滴。
從小,打從出孃胎開始,她就順風順水。清河崔家的歷史,比大周、大齊的皇朝歷史要久遠得多。可以上溯一千多年,乃是真正的世家貴女,就連現在大齊的公主,都沒有她出身尊貴。
作為清河崔氏嫡長房的嫡長女。她的出生,又正適逢一個風雲變幻的時期。她的地位。比公主只高不低。
許多年前,大周的最後一個小皇帝,曾經也想迎娶她做中宮皇后。她的家族當然不會將他們崔氏最尊貴的嫡女嫁給一個末代皇帝做皇后。他們崔家,當時已經在七十二路豪傑中擇取良士,既投靠,又扶持,互惠雙贏。
而她,立刻就被家族送入觀裡做了女冠。
直到大齊甫立,祖父說時候到了,差人將她從觀裡接出來,告訴她,她已經和當今太子訂了婚。
她一點都不意外。她知道自己生來就是要做皇后的。而家裡對她的栽培,也是一直以皇后的標準要求她。
甚至不許她早嫁人,就是為了讓她養身體,才能孕育健康的皇子。
大齊太子齊仁之,俊逸儒雅,身材高大,就算不是太子,也是良配。
崔真真美貌端莊,骨子裡又有一絲天生的媚豔。
當太子將她抱上床,解開她的中衣的時候,她做好了逢迎的準備。她是處子不假,可是對夫妻之間的事,一點都不陌生。家裡有好幾個嬤嬤專門教她燕喜之事。
她嫁到皇家,可不是做擺設來的。
她要做的,是一個寵冠後宮的皇后。
她一切都算計到了,就是沒有算計到,自己身上的那個男人,對她的身體,似乎比她自己都熟悉……
那隻靈巧的大手,在她身體裡面肆虐,讓她一次又一次拱起身子,往他的手指間奮力迎去。他似乎比那些嬤嬤還知道如何取悅她……
這個念頭剛剛閃過,自己的身子就被硬硬的貫穿,直到谷底,探著底間那一絲嫩蕊,重重地杵了下去。
崔真真立刻潰不成軍地吟哦起來。
“太子……妾身受不住了……”
“你受得住,比這更狠的,你都受得住……”齊仁之喃喃地道,手裡也不閒著,兜著懷裡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子馳騁起來。
崔真真雖說跟著家裡的嬤嬤學了不少床帷之事